並且今天老闆還早退了十分鐘。
大家在工作群沒有張裕舒)裡聊這件事,有個心直口快的同事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張總不是戀愛了就是喜當爹了。”
這輩子都不會當爹的張裕舒回到酒店,他刷了房卡,剛把門推開一條縫,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他開啟門,林驚晝正在門邊等著他,那熱切的表情,簡直像看家的小狗。
都不用比劃,張裕舒都知道林驚晝想要說的是:「你可算回來了。」
張裕舒不急不躁地把外套脫下,問他:“快無聊死了?”
林驚晝忙不疊地點頭,他舉起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無聊死了。」
“要是有牽引繩,我就帶你出去遛遛了。”張裕舒很壞地說。
林驚晝毫不客氣地朝他豎中指。
張裕舒掛好了衣服,又問他:“嗓子怎麼樣了?”
林驚晝撇嘴,舉起手,在嘴唇前面打了個叉。
張裕舒走過來,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說:“你這麼安靜,我也有點不習慣。”
林驚晝在手機上打字。
「我要出門。」
張裕舒有點好笑地說:“你要出去就出去唄。”
「我怕你不高興。」
“以前你不是想走就走嗎?”張裕舒看他。
林驚晝低頭噼裡啪啦打字,寫完舉起來給張裕舒看,眼神特別專注。
「我和你簽訂契約了,不能隨便走。」
張裕舒“切”了一聲,心情很好地說:“你這幾天好好養病,週六要是好了,我帶你出去吃飯。”
林驚晝眼睛一下就亮了,張裕舒補充一句:“不能吃辣的。”
林驚晝立刻枯萎,換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看他,張裕舒不為所動,任由林驚晝像個尾巴那樣跟著他。
張裕舒本來以為林驚晝會閑不住,但接下來兩天,他居然老老實實地待在酒店,出去也只是去酒店餐廳吃頓飯。
每天張裕舒下班,林驚晝都會來門口迎接他。
週四林驚晝已經可以說話,但聲音特別嘶啞,像唐老鴨,所以那天他還是用手勢在跟張裕舒交流。
週五林驚晝的嗓子好多了,只是比平時更低沉一些,張裕舒說他現在可以去做重金屬樂隊的主唱。
醫生又過來了一次,檢查之後,給他調整了藥量,囑咐他,再吃兩天就可以,但還是要少說話,讓嗓子休息。
醫生走了,林驚晝興沖沖地舉起手機,對著張裕舒比心。
「明天我要吃這個!」
「是粵菜!不辣!」
張裕舒瞥了一眼,沒仔細看就點了頭。
第二天林驚晝醒得很早,他這幾天睡飽了,加上很久沒出門,有一種小學生春遊一般的期待感。
他們把早餐叫到房間裡來吃,今天天氣好,陽光照得室內亮堂堂的。
林驚晝催著張裕舒換衣服出門,他很嫌棄他的西裝,說:“你就沒有隨意一點的衣服嗎?”
他的嗓子還沒全好,一句話說得太長喉嚨就毛毛的很癢。
張裕舒一顆一顆地扣扣子,說:“我要上班啊。”
林驚晝“切”一聲,嘀咕著:“你們公司又沒有著裝要求,上次我去,有人穿得像一棵聖誕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