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替她解釋:“她家裡催婚催到瘋魔,春節假期給她安排了九場相親,她實在受不了,就買了機票回北京。我是正好想來北京玩,就跟她一起來了。”
林驚晝沖她豎大拇指:“拒絕不想要的事情,你好厲害。”
“其實她內耗得要命。”紅頭發的女孩爽朗地給了她肩膀一拳,“明明就是做得很好很厲害嘛,不要委曲求全!”
林驚晝認真點頭,他溫和地笑起來:“確實,忠於自我才能掌握自己的生活。”
兩個女孩看著他,突然笑了:“洲洲,你比我倆都小,講的話這麼深沉。”
林驚晝把眼睛彎起,恢複到活潑的年輕人狀態:“這是我從一個朋友身上學到的。”
行李轉盤終於開始傳送行李,林驚晝跟她們道別,拿了箱子坐地鐵回家。
家裡沒人,楊逢安要到年初八才回來,但每天還不忘記在朋友圈裡學習打卡。
林驚晝收拾完行李箱,用謝蘭做的肉醬下了碗麵,風卷殘雲地光碟了。
洗完碗,林驚晝在茶幾上發現了一個紅色塑膠袋,他有些好奇地開啟看,發現是一包煙花。
林驚晝翻了翻,找出一包仙女棒,這玩意不受煙花禁放條例管制,林驚晝簡直像挖到了寶藏,特別開心地帶著它下樓了。
張裕舒的車出現的時候,林驚晝正在幼稚地甩仙女棒。
張裕舒下了車,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不再靠近了。
林驚晝看到他,有點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張裕舒板著一張臉,不說話。
林驚晝知道他還在生氣,就走過去,強行把手裡的仙女棒塞給他,還故意露出一個特別甜蜜的笑。
“張總這麼關心我的行蹤呀,我今天才到北京的。”林驚晝說。
張裕舒睨了他一眼,說:“你今天在機場分零食的影片,被轉發了八千次。”
林驚晝“哇”了一聲:“那我有沒有上熱搜?”
張裕舒把仙女棒拿遠了一些,表情嫌棄,林驚晝湊上來,趁機替他點上了,一下子火星四濺。
張裕舒罵人的話剛到嘴邊,林驚晝在一旁嗚哩嗚哩起鬨:“你要甩呀,甩起來才好玩。”
張裕舒說:“你沒上熱搜。”
林驚晝“哦”了一聲,說:“小氣鬼,不給我買一個。”
張裕舒回懟他:“膽小鬼,還好意思說別人。”
仙女棒在兩人中間,燒得噼裡啪啦的。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仙女棒都燒到了底,泛出一縷青煙。林驚晝先妥協:“沒勁,我正好也不想玩了,走吧,上樓,請你喝一杯。”
張裕舒吐出兩個字:“不去。”
林驚晝縮了縮脖子,說:“穿那麼丁點冷死你。”
但下一秒,林驚晝又伸手拉他:“走啦,大過年的。”
中國人最常被這四個字裹挾,連張裕舒都不能免俗。
上樓之後的張裕舒毫不客氣,跟進自己家一樣,在沙發上徑自坐下了。
林驚晝去廚房拿杯子,又拿出一瓶朗姆酒,他盯著酒瓶看了看,還是決定放過張裕舒這個一杯倒。
家裡還有用剩的青檸,林驚晝把它切開,四分之一留給自己調酒,剩下的全切片扔進張裕舒的杯子裡。
林驚晝把兩個杯子都放到餐桌上,然後對張裕舒說:“過來這邊喝。”
張裕舒不高興地抿了下嘴,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坐到林驚晝對面。
林驚晝從冰箱裡找了點冰塊放進兩個杯子,又拿出一聽可樂和一瓶礦泉水。
張裕舒喝的那杯簡單,礦泉水倒上就完事。
林驚晝在自己的杯子裡放滿冰塊,加入四分之一的朗姆酒,剩下部分加滿可樂,最後把青檸汁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