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在昏睡中
客臥裡靜默無聲,陸凡光是這麼趴著半分鐘的時間裡他的雙眼皮就在瘋狂打架。但又因為頭昏昏沉沉的,整個人腦袋鈍痛著,沒辦法像平時那樣很快入睡。
就在陸凡催眠著自己入睡時,徐玉那冷冰冰的聲音又響起,不過這次不是對著他說話。
“行了,藥開好之後讓他自己弄就行了。”徐玉這明顯是在趕人家醫生。
徐玉都開口這麼說了,醫生不好再多說什麼。反正他也只是臨時過來接個診,自己有得外快賺還能落個清閑。一輩子當個普通醫生的他,也是開了眼見識到有錢人玩得花的場面。
陸凡也無所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生病了也是這麼硬撐著過來,身上受點傷,自己塗藥也是家常便飯。就是心裡頭有這麼一個感覺:徐玉這人小氣。把他上完了,叫個醫生過來走個過場,連個藥都不給幫忙塗一下。
醫生走出客臥之後,陸凡撐著一口氣,非常嚴肅地同徐玉說道:“徐玉,我求你讓我水哥安穩覺。”
“你這樣折騰我,我早晚英年早逝。”
“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吃藥之後再睡。”
聽到徐玉開口講話,陸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被冒犯的不耐煩勁兒。他爬起身,眼淚都還沒完全幹,此時的他哈欠連連,臉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臭。
“水和藥給我。比起吃東西,我現在更需要睡個好覺。”
徐玉也沒多說什麼,將水和藥遞到陸凡面前。陸凡吃完之後,也沒急著躺下,而是看向徐玉,接著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
“看什麼看!誰他媽剛才把被子掀到床下的!要我自己頂著殘了的菊花去撿嗎?你他媽能不能少幹傻逼事。”
徐玉聽著陸凡的話,臉色驟然鐵青:“我說過,你這嘴不想要了可以直接說。”
陸凡撇了撇嘴,看著徐玉將地上的被子扔回到床上。
徐玉想到一下午沒處理的工作,他煩躁地走出了客臥。陸凡只聽得“嘭”的一聲,世界一片清靜。
走到這一步也全都在陸凡的意料之內,從他第一次被抓到別墅,看見徐玉那熟悉的眼神時他就知道這樣的一天遲早會來。
和那群人沒什麼兩樣——想靠近他,侵佔他。
陸凡的思緒混混沌沌,孤身一人的他已經習慣自己處於眼下這一步時,努力去思考後面三步該怎麼走。
盡管剛才在徐玉面前說了他很困,但現在他又強撐著自己的思緒考慮今後到底要怎麼過活下去。
順著徐玉走嗎?冷靜下來之後,他思考了徐玉說的陪睡一個月掙個10萬。這的確是他目前接到的最好價,盡管他不做陪睡這行當。可現在他已經被徐玉睡了,不從徐玉嘴裡多撬一點錢出來,自己屬實是虧大了。
不順著徐玉走嗎?那明顯自己吃大虧,被白睡還撈不到錢,甚至還有一大堆苦頭得吃。他為什麼不願意討好徐玉?就是因為橙之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橙之到底是因為什麼自殺。作為橙之的哥哥,自己妹妹才死沒多久,他就來接手妹妹的物件。這怎麼看都有點像是為了得到他,徐玉選擇殺死了自己的妹妹……
陸凡晃了晃腦袋,他覺得自己真是病糊塗了,他把事情想得越來越離譜。
陸凡只覺得頭暈腦脹,腦袋沒辦法再塞下更多的事情,最後他調整了睡姿,窩在被子向左側睡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徐少,公司那邊向老爺子那邊彙報了您近日無故曠工一事……”宋榛指的是他去鹿州被老宅的人知道一事。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徐玉聽到這個訊息,太陽xue一跳一跳地疼,這都算什麼事兒!
“這種事情以後就不要跟我說了,我不想聽!你還不知道怎麼應對嗎?”徐玉冷冷道,“那老爺子巴不得我一年365天都給他打工。”
“估計老宅……會再派陳洛過來看著。”
“有病。”徐玉太煩工作上的事情了,更煩那個叫陳洛的來他這裡,“把陸凡的腳銬鏈子弄短,最好是讓他下不了二樓。別讓他和陳洛有過多的接觸,人都給學壞了。”
在那一天之後,徐玉就一直忙著工作上的事情,而陸凡在別墅裡昏睡了三天三夜。
徐玉傍晚回到別墅,看著從陸凡臥室出來的陳洛,問了一句陸凡的情況。
陳洛搖了搖頭說道:“已經請了老宅的醫生過來看,說是他自己身體啟動的保護機制,具體原因需要去醫院進行檢查。”
“有什麼影響嗎?”
“或多或少會對腦部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現在年輕看不出什麼,以後年紀稍微大了就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