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有點惶恐,手摸了摸腦門,“啊…不叫老闆…不太好吧,還是…還是叫老闆吧。”
陸謹言突然不笑了,他抬起頭來,眉一撇,他還想聽簡然叫句寶貝來聽聽的…
說得悶悶不樂,“行吧,那就叫老闆吧。”
算了,剛在一起簡然可能不適應,以後在改口也不遲。
吃完飯後,陸謹言把碗筷洗了收了,轉身回房就翻出簡然簽的合同。
這張合同被他儲存得很好,被簡然捏皺的地方被他一點一點地撫平完整,夾在自己重要檔案中。
這紙合同,只有這麼一份,並且陸謹言自己沒簽,也沒蓋章,說來說去,這張合同猶如廢紙。
起初想用這個合同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困住簡然,讓簡然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但他現在覺得,已經不需要了。
他已經用行為把簡然鎖在了自己身邊,況且他們已經在一起,就不需要在動用這個不公平的條約去鎖住他。
陸謹言是有佔有慾的,但是他不想控制簡然,不想把他鎖的太死,簡然有能力,有抱負,他應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合同倒映著陸謹言的影子,陸謹言的手指輕撫簡然按過的手指印,隨後用力一撕。
嘶嘶嘶。
撕破的紙張發出撕拉撕拉地聲音,不到一會就破碎成一片一片,陸謹言把破碎的紙片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空闊的陽臺上,月光溫柔地照向簡然。
簡然站在這裡,來回踱步,手輕撫脖子上的痕跡。
他左右思考,還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應該怎麼辦,陸謹言為什麼不說話,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去問個清楚。
簡然開啟房門,站在陸謹言的房門口,手擺在空中,猶豫再三,還是敲下了房門。
他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門內很快就傳來陸謹言的聲音,帶著欣喜,“簡然你來了。”
簡然在門外,很緩慢地想去握門把手。
嘎吱。
門開了,陸謹言穿著黑色的浴袍,頭發還在滴落著水珠,他一看見簡然就笑。
控制不住自己手攬簡然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被標記後,簡然淡淡地資訊素,在陸謹言這裡變成了濃厚的香味。
簡然都呆住了,他的手停留在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陸謹言的資訊素,讓簡然有點痴迷。
簡然開始犯迷糊了,一切都太美好了,手就不自覺地抱上陸謹言。
陸謹言好香好香,他的懷抱好溫暖好溫暖,簡然感覺自己好幸福。
這兩個人已經完全被資訊素幹擾了,沒有思考到別的東西,只能本能得去靠近自己想靠近的人。
滴答滴答。
一滴水珠滴落在簡然的脖子上,冰冰涼涼地觸感把簡然拉回現實,這時簡然才發現陸謹言頭發還是濕的,簡然掙紮了一下 。
“老闆,你還沒有吹頭發!”
這麼冷的天氣,會感冒的。
陸謹言在簡然肩窩裡蹭了一下,呢喃道,“你幫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