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要出去?他不想出去!
陸謹言剛想說不。
話還沒出口,簡然扯了扯陸謹言的衣角,又說了一句,“老闆,拜託了。”
陸謹言咬咬牙又松開,回頭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周禹。
他要是敢動簡然一根手指,周禹今天都別想走著出去。
周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迷茫,眼神半眯,手指蜷縮,頭上還不斷滴落著水珠,誰能告訴他,現在什麼情況?
陸謹言一步三回頭地看向簡然,走到門口,還留戀地看了好一會,才開啟門出去。
他身體趴著門,耳朵貼著牆,以一副好笑滑稽的姿勢在門口急得腦子團團轉。
包廂內,瞬間一片寂靜,周禹眼皮下垂看著簡然,簡然也已經冷靜不少,呼吸急促的身體已經慢了下來。
空氣中靜的只能聽見各自的呼吸聲,一片安靜祥和,卻隱藏著一絲說不清地絲絲殺意。
是從簡然身上散出來的,周禹可太熟悉了,每次簡然生氣這股殺意都會從他身上竄出。
簡然咬咬牙,唰地一下把椅子拉開,椅子腿和地板摩擦發出巨大聲響,他沉默地往桌子上一坐,聲音冷冷,“坐著說。”
周禹用手背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語氣無奈又緩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禹知道簡然的性格,每次吵架他都落下風,跟他計較只會鬧得雞狗不寧,所以周禹選擇冷靜應付。
簡然抬頭,眼裡泛著寒光,命令的口吻,“你別管,你先給我坐下。”
周禹苦笑一聲,難以置信地,“哈?”,一聲,他手指蜷縮握成拳頭,沉默一秒,還是拉開椅子坐下。
餐桌瞬間變成了談判桌,簡然深呼一口氣,看向周禹,“我們分手,現在就分,馬上分,立馬分!”
周禹盯著桌子看了兩秒,緩緩抬起頭來說,“好。”
簡然聽到這話明顯僵硬了一會,瞳孔顫抖兩下。
周禹連裝都不裝一下?以前不肯分手還會哄哄他,現在回到舊情人身邊連多餘的話都沒有了?
簡然想起以前自己跟周禹的相處,就覺得好笑,至少他以前對周禹是真心的,他照顧他,給周禹做飯還包攬家務,可是周禹呢,呵…
簡然自嘲一笑,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摔,咬牙切齒質問周禹,“你…!你說!我是不是替代品!你說!狗東西!你說啊!”
伴隨著簡然說話聲,杯子啪嗒一下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碎落的玻璃彈到周禹的腳下,玻璃碎片還有殘餘的水滴。
簡然情緒激動,身體發抖,眼裡發紅,死死瞪著周禹。
周禹沉默地看了一眼腳下的玻璃碎片,抬起頭來,語氣緩慢帶著歉意,“簡然,你先冷靜點。”
周禹不蠢,剛剛簡然喊陸謹言老闆,就已經猜到陸謹言剛剛是在套他的話,又被簡然聽到了,所以簡然現在是知道些什麼。
簡然根本冷靜不了,他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伸出雙手一把揪住周禹的衣領,瘋狂搖擺 ,
“周禹,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你td!老子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對我嗎!我還給你做飯!下雨天去接你!
關心照顧你!可是你呢!你怎麼樣!你把我當什麼!你把我當替身!該死的!你把我當替身!”
簡然越吼越大聲,彷彿要把周禹耳膜震碎,連杯子裡的水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