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身體後縮,“我在生氣!你一直餵我吃蛋糕是什麼意思!”
陸謹言把蛋糕向他移,語氣冷了下來,“你在生什麼氣?氣我打電話給周禹?你想見他?在氣我不讓你見他?”
簡然瞬間啞口無言。
誰管什麼周禹不周禹的,他只是覺得陸謹言很不尊重他,調查他身邊的人,還要強…強迫他,逼他跟他接吻!
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為什麼要強吻他,憑什麼!
內心泛起羞恥,說不出自己內心的聲音,耳朵開始發燙,拳頭攥緊手心,手指甲扣掌心的肉。
簡然說不出話來,怕張口就來質問他們的關系,他很清楚陸謹言不喜歡他,而他還有個沒分的男朋友…他沒資格問,也不敢問。
陸謹言把蛋糕放下,看著簡然這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煩躁地兩眼發狠,輕擰眉頭。
過了兩秒,他又恢複溫柔的眼神。
端起蛋糕拿起勺子繼續挖蛋糕,“你乖乖聽話,我明天帶你出門——你要是不聽話——”,陸謹言戛然而止,一雙溫柔發笑的眼看著簡然。
那就把簡然鎖在這裡,銬起來,永遠都別想出去。
簡然打了一個寒磣,溫柔的眼神像一個隨時隨地的監控,把他框在畫面裡,永遠在看著他,永遠在看著他。
…
早上陽光明媚,太陽光從陽臺照進來,照的房間發亮,沒有窗簾,直謝簡然的眼,根本沒法安睡。
簡然昨晚做了噩夢,夢見他跟周禹提分手,周禹不同意,像以前一樣求他,不放他走。
簡然在夢裡急得團團轉,一心急就跟周禹說自己精神出軌了,愛上別人了,求他放過他,他要分手。
然後周禹不見了,跑出來陸謹言,指責他自作多情,不要臉,有男朋友還要喜歡別人,他說簡然這種人他陸謹言永遠不稀罕…
簡然捂著腦袋瘋狂搖頭,“該死的周禹!為什麼不願意分,為什麼總是反對他們分手,好煩好煩好煩!”
————
讓我們倒流時光,回憶過去。
大四上學期,簡然21歲。
周禹23歲,畢業兩年,是簡然的學長。
簡然初次見到周禹的時候,是優秀學生畢業返校演講。
簡然坐在觀眾席下,身邊的聲音吵吵嚷嚷,他無聊地擺弄著手裡的手機,跟著身邊的朋友吐槽,“這無聊的演講,為什麼這麼多人來聽啊。”
簡然是來蹭學分的,沒想到現場這麼多人。
鄭宇飛頭抬起來眺望,拍了拍簡然的胳膊,語裡有點欣喜,“啊?你沒得到訊息嗎?因為前兩屆全校公認的校草,要回來演講,所以才這麼多人,大家都是來看帥哥的。”
鄭宇飛是簡然大學舍友,大學期間關系最鐵的好朋友。
簡然手裡劃拉著手機一頓,抬起頭來,“帥哥?有多帥?”
話語剛落,場面瞬間安靜一片,演講臺開始聚焦燈光,主持人拿著話筒緩緩上臺。
簡然摁滅手機螢幕,跟著觀眾席一起沒了聲,眼睛緊盯著臺上看。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帥哥,能讓三千人的觀眾席坐滿,甚至不夠位置有的人需要站起來聽。
主持人巴拉巴拉一堆後,終於走上來了大家都想見的人。
他頭上打著聚光燈,穿著一身制服,腳上踩著皮鞋,臉上帶著笑,緩緩地走來。
簡然坐在前面,能夠清晰地看清周禹的臉,那是一張五官端正,下頜清晰,身材比例絕佳,寬肩窄腰,手指修長的男人。
簡然從小到大就是顏控,瞬間眼神瞪大,緊盯著周禹的一瞥一笑,他修長的手指握著話筒,看向觀眾臺,語調柔和又緩慢。
在周禹介紹完自己,鞠躬抬起頭的瞬間,他和坐在第一排觀眾席的簡然對視了,他身體瞬間頓了一下,又立馬恢複正常,繼續他的演講。
簡然明顯地感受到了周禹瞳孔瞬間顫抖了一下。
簡然坐不住了,臉上瞬間呼吸一停,吞了口口水,轉而泛著笑立馬拍了拍旁邊的鄭宇飛,小聲激動地說,“他看我了,他看我了,我靠,真的好帥啊,帥到我都要忘記呼吸了。”
鄭宇飛一臉沒出息地看向簡然,“你那一副花痴樣都要溢位來了,我們坐在前面呢,你收斂一點。”
簡然根本沒有理會鄭宇飛的話,繼續緊盯著臺上的周禹看,單手撐住下巴,眼神上上下下把周禹掃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