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冷笑一聲,訕訕道,“簡然,陪老闆出差,搞砸十個億的合同。”
陸謹言說完看著簡然笑地溫柔,“但是,念在老闆心善,不與他計較,特聘在家做私人助理,合同我已經擬好,沒工資,做到讓我滿意為止,你就可以離開。”
簡然聽到這話眼睛瞪大,嘴巴微張,嘴角抽了抽,手抓住了衣角使勁揉了揉,眼神開始慌張。
什麼!就是生日宴那次嗎?
不是說不怪他嗎?
怎麼現在反倒!?
簡然眼睛皺起,鼻子一酸,“你不是說,是他自食惡果嗎?不是不怪我嗎?為什麼現在…”
簡然突然戛然而止,他回憶起了陸謹言說的話,說他蠢,說他丟三落四,說他拖累他…
簡然把頭低下去,開始抽泣,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知道怎麼反駁了,因為那次的確是因為自己…
但是那也不能全怪他啊,明明他也是無辜的,他還差點…差點被…
站在樓梯口的陸謹言身體一頓,看向簡然 ,手裡的行李箱差點滾落出去。
他就是想找個理由讓簡然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回去那個什麼安和小區,和那叫什麼周禹的住一起。
陸謹言一想到他們住一起,就氣得發抖。
一秒後,陸謹言收回神色,眼裡開始泛上淡漠,冷聲道,“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簡然一聽這話,哭得更大聲了,眼淚啪嗒啪嗒得就往地下掉。
他怎麼命這麼苦,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還要為難他,不僅為難他,還困住他。
簡然嗚嗚嗚地在原地站著,身體抖來抖去。
陸謹言看了一眼,緊咬牙關,差點一個箭步沖上去抱簡然。
陸謹言握在手裡的行李箱緊了緊,冷漠地說,“你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走。”
簡然一聽立馬抬起頭來,擦了擦淚水,哽咽地說,“什…什麼方法。”
“賠錢。”
簡然一聽賠錢,又哭了回去,十個億,把他賣了都賠不起,哇哇哇哇地哭的更大聲,直接蹲下身體,“你把我賣了吧,你把我賣了吧,我把我自己賠給你,嗚嗚嗚。”
陸謹言一聽,立馬笑出聲,“可以,你把自己賠給我。”
簡然光顧著哭,沒聽明白,口齒不清,說話抖來抖去,“賠…賠…怎麼賠”
陸謹言輕聲說,“做我的私人助理,直到我滿意為止,你就可以離開了。”
簡然抬起頭來拼命搖頭,“我…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陸謹言一聽見回家兩個字就窩火,瞬間眉頭皺起。
他就這麼想回去找周禹?哭的這麼傷心,是因為見不到周禹嗎。
陸謹言把箱子抬起,徑直朝樓上走去,冷冷地丟下一句,“哭夠了就自己上來。”
陸謹言黑著臉沉默地上樓,一腳踹開二樓一道半掩著的門,這裡是秦楓乾之前的住所。
陸謹言借來住的,特地叫人打掃幹淨,還佈置了房間,買了一些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冰箱也被塞滿了食物。
在山裡,簡然跑也跑不出去,陸謹言很放心。
陸謹言把行李箱推進去,放在角落,掃視了一圈,房間內有個5米寬地陽臺,沒有房頂,可以養一些花草。
而且眺遠望去可以看見山裡的風景,可以看見附近的河流。
這是陸謹言看上這間房的原因,他記得簡然說過,在城裡曬不到太陽。
而這裡,可以讓他天天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