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沉默地站起來,走到簡然的床邊,簡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現在的天氣比白天冷。
簡然的手還放在被子外面,臉上蒼白,嘴唇幹燥發白,額頭的汗水浸濕了劉海。
陸謹言伸出手,握上簡然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掀開一個被角,把簡然的手塞進去。
沉默地轉身出門,去了廚房做飯。
陸謹言做好飯菜沉默地看了一眼那道被貼滿小紅花的門,抬起手敲了敲。
裡面沒有動靜,陸謹言把門很用力地踢開。
白邑躺在床上,難受的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apha易感期有三天,白邑現在才第一天,一針抑制劑只能讓他緩解痛苦,並不能安然度過。
陸謹言去廚房端了一個碗飯菜,放在桌子上,語氣很冷,“別餓死了。”
apha在易感期沒有精力去做任何事情,需要隔離,在這期間,他們進食量極少,很多apha都選擇吃營養液。
陸謹言說完就轉身關上房門,又拿著剩下的飯菜回了房。
簡然已經醒來了,只是臉色不太好,坐在床上抱著膝蓋。
見陸謹言進來,眼神也是直勾勾得看著陸謹言的身影。
他都記得,他剛剛的樣子,和陸謹言拒絕他的樣子,他全都記得,清醒過來的簡然,也想起了陸謹言剛剛問他的話…
陸謹言把手中的東西用力在桌子一放,“過來吃飯。”
簡然有點吃不下,想拒絕,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腳步很緩慢地挪了過去,“老闆…”
陸謹言低著頭拿著筷子夾菜,哼了一句,“剛剛不是叫陸謹言嗎?”
簡然把頭低了下去,語裡滿滿地緊張,試圖掩飾什麼,“對不起老闆,我…我…我剛剛腦子不清醒…亂說的。”
陸謹言很輕蔑地說,一字一頓,“呵,不清醒,呵,不清醒地走到了處於易感期的apha的房裡,然後在不清醒地跟易感期的apha…”
陸謹言頓住,話裡有話,“不清醒得稀裡糊塗地在一起?嗯?這就是你的不清醒嗎?”
簡然拿在手中的筷子一頓,立馬放下,緊張兮兮地站起來,眼神裡全是慌張。
連說的話都在微顫,“沒…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老師他是在易感期。”
簡然說完開始搖頭手裡不停地擺動,“真的沒有,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在易感期。”
陸謹言冷笑了一聲,說話跟嚼了一口在吐出來,滿滿不屑,“不知道?你一個有apha的oega,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大部分有oega的apha在易感期時,會選擇跟自己的伴侶oega在一起,度過易感期。
簡然心裡發涼,感覺整個人被拉了一把,腳步止不住地後退兩步,“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我從來沒見過周禹的易感期…真的…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周禹到了易感期會自己去專門的隔離地點隔離,根本不會跟簡然見面,簡然連周禹的資訊素都沒聞過。
而且簡然只交過周禹這一個伴侶,他只是知道apha有易感期,但是他從來沒見過,他根本不知道apha易感期是怎麼樣的。
陸謹言額頭突突跳,他只感覺簡然在騙他,一個有oega的apha,跟他說沒見過伴侶的易感期,說出來,誰信。
陸謹言把手中的筷子往地上一摔,“簡組長,你以為欺騙我很有意思?”
筷子砸在地上發出煩躁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