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盯著手錶看了一秒,簡然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已經五分鐘了。
而陸謹言一步都沒離開過原地。
陸謹言不是不可以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簡然,他是不想這樣做。
而簡然急得忘掉了可以手機聯系,他此時站在原地轉圈圈,左看看右看看。
這裡地大人多,簡然一下子就不記得剛剛是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的,他只知道,無論那個角轉過身去,都能看到那棵高大無比掛滿紅綢的樹。
簡然五指插進了頭發胡亂地揉了一下。
簡然決定回學校找找。
簡然順著來時的記憶,跑步沖回來了學校,心跳地顫抖,呼吸急促,臉上因劇烈運動而泛著紅。
簡然顧不得調整呼吸,就摸上了門把手,門還沒開啟就大喊了一句老闆。
迎接簡然的是一片昏暗的房間,沒有任何人安靜地房間,只能聽見簡然不斷呼吸的聲音。
簡然累的坐在地上,黑暗之中,簡然急促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手無力地拍著胸口,喉嚨處泛起一陣辛甜。
“yue—”,簡然累地幹嘔了一下。
簡然扶著門框重新站起來,嘴裡焦急地嘟嚷,“老闆!老闆!陸謹言!你死哪裡去了!”
平安村的大樹周圍。
陸謹言站的地方已經散開了人群,活動開始了,大家都忙著圍著那棵粗壯的樹。
把貢品擺在地上,放上一塊跪墊,地上放著紅綢,人們膝蓋跪在墊子上,彎著背用黑色的水性筆寫著自己的心願。
寫好的紅綢掛上沉重的小球,人們站起來,對著樹默唸自己的心願,在用力將他拋上樹。
陸謹言撥出一口氣,眼睛不斷地尋找著這些在虔心祈願地人們,卻怎麼望都望不到簡然的身影。
陸謹言有點急了,他應該沒看見簡然30分鐘了,他邁開了腿,開始走向周圍每一個可能看不見的死角。
學校宿舍裡的簡然,在地上坐了一會,扶著門框站起身來,沒有燈光的黑暗環境下。
簡然腰部不小心撞到了門口處擺放的桌子,那是他們平時用來吃飯的桌子,不大,但是桌角是直型,有菱角。
簡然吃痛地發出一聲嘶啊,腳步後退了兩步。
啪嗒。
黑暗之中傳來一聲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就在簡然身邊。
簡然直起身來,手捂著自己被撞的腰肢,抬腳就踢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簡然沒有理會,關上門重新走出去。
關上門過了一分鐘,黑暗之中響起了一道手機鈴聲,從簡然床底下傳來,響了一分鐘後結束通話。
簡然已經走遠,這道鈴聲在房內響了幾聲,簡然沒聽見。
陸謹言低著頭,看著無人接聽地電話,低低地冷笑了一聲,“呵,玩的高興連電話都不接了。”
陸謹言厭惡地掃了一眼備注,心裡升出一股火氣,腦海裡閃過他和白邑有說有笑的臉,又閃過那一句讓陸謹言痛徹心扉的聲音。
『哦,我是他男朋友。』
這句聲音突然環繞著陸謹言耳邊轉,他惱怒地額頭突突直跳,握著拳頭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他心跳抖動地近乎要發狂,手中的拳頭傳來了咔咔聲。
一片喜悅祥和的場景中,陸謹言陷入瞭如火焰一般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