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心疼地看了一眼簡然,這一針下去,還挺疼的,有點不忍心紮下簡然這細嫩的手臂。
陸謹言用指腹輕輕地撫摸簡然的胳膊,著著針孔沉默了好一會,才將那五厘米長的針管紮入了簡然的手臂。
針水瞬間推進體內,簡然發出一聲低吟,眉頭皺了一下後松開,陸謹言把頭偏過去看著窗外。
簡然臉上的難受褪去了不少,身體也不抖了,就是縮成一團,緊閉著眼 。
窗外吹來一絲微風,吹動著陸謹言的發梢。
沉默了一會,陸謹言扭過頭來幫簡然蓋好被子,關掉了燈,坐在椅子上守著簡然。
到了早上,窗戶外面微微泛白,陸謹言起身,把窗簾拉上。
回房間洗了個澡後,和季易時出門了。
簡然醒來一睜眼,房間黑暗一片。
簡然茫然地坐起來,看著床邊空置的椅子,和被拉上的窗簾。
簡然伸手撫摸了一下額頭,過了兩秒,他猛地想到,昨天晚上……
簡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瞳孔抖了一抖,整個身體都頓住了。
昨天…陸謹言…
簡然抬起手來,下意識得撫摸自己脖子和鎖骨的位置,手關節一點一點輕輕地劃過,好似哪裡還有陸謹言嘴唇的餘溫。
簡然深吸一口氣。
老闆只是喝醉了,他要是沒喝醉就不會這樣了。
簡然想完,扭頭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水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簡然取下來看,
『累了就多休息,今天有事回不來,晚上再回來接你去生日宴——陸謹言。』
簡然把手插進頭發胡亂地揉了一下。
下午四點的時候,簡然穿戴整齊窩在沙發裡,等待著陸謹言回來。
聽到了外面車啟動的聲音,簡然整個人都警惕起來,不安地看著大門。
大門被推開,季易時走了進來,依然是一身閃亮的黑。
他沉著一張臉,腳步很輕地走來,看著簡然,不帶感情地聲音說,“老闆很忙,所以我回來接你。”
簡然站起身,點了點頭。
季易時轉身出了門,走的很快,簡然在後面小跑地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