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她們和林溪瀧如今的關系,若非林溪瀧確實出手相救,且她又因為某種原因不便露面,她哪怕是死也不可能告訴林溪瀧印章的下落。
“這是我沒約定的沒錯,但我要見到她才能放心。”
“行,本王可以先讓她給你寫一封親筆信,見面的事情也會盡快安排。”
安離玉敏銳察覺到這中間有什麼不對,她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了她之前從暗格裡翻出來的信件。
“你剛剛是故意激怒我的,是想做這出戲給誰看?”
“林溪瀧,本宮覺得你很不對勁,你到底是誰?能提前準備替身就證明你早就知道紅袖可能會被害,你不是想我死嗎,又為什麼要救紅袖?”
三年前“林溪瀧”性情大變之時安離玉其實並沒有太過突然的感覺,那段時間她們都很忙,並非天天接觸,她察覺不對勁後就立刻做出了試探,但對方都非常完美應付過去了。
所以這些年,安離玉只能一直告訴自己是人心易變,林溪瀧嘗到了手中掌握大權的滋味會做出這樣的事也正常,她就當做是自己看錯了人。
她總覺得對方變了,但是偶爾又能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以前的影子,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她失去了最準確的判斷,而她也不得不承認會輸的這麼慘,是自己技不如人。
可現在林溪瀧性格的改變給她的感覺太清晰了。
安離玉非常清楚記得幾天前她還在牢裡,林溪瀧去看她,說了一堆風涼話,當著她的面砸碎了她們的定情信物。
可現在林溪瀧又站在她面前,不僅暫時不殺她、救了紅袖,好像還在暗中做什麼保護她的動作。
這……
實在是太像以前的林溪瀧回來了。
但在這中間又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反正我不是什麼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的人渣就是了。”
這話很有深意,因為“改變”後的林溪瀧確實就是這樣的。
安離玉的腦海中漸漸有了一個不太清晰的猜測,但這也僅僅是猜測,她甚至沒有任何能夠佐證這個猜想的證據。
“你不是?可阿久是被你害死的,截殺英王給她下毒,讓她無法清醒作證,最後將這口黑鍋扣在本宮頭上,如果這都算不上忘恩負義落井下石,那又該如何才算?”
林溪瀧並不知道她說的阿九是誰,但“害死故友”這件事情她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阿久可能是溫月的什麼小名吧。
“公主覺得是就是吧。”
她倒是也想把原主做的那些破事從自己身上摘幹淨,但是有些話說出來也得別人信啊。
不過,給安寧月下毒讓她無法醒來確實是原主幹的,但這場局的開端澄羨樓截殺還真不是她幹的。
說來也奇怪,大盛如今完全就是被那幾方人把持在手裡,英王手中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好歹也是親王,能做成這個局還把鍋扣到安離玉身上的感覺也就只有原主這個攝政王了。
如果不是林溪瀧能得到一些旁人無法知曉的資訊,她也會覺得是原主做的。
在林溪瀧看不見的地方,安離玉悄悄握緊了手。
她方才是故意試探,阿久是她的小名,她把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如果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林溪瀧或者是性情大變後的林溪瀧一定能反應過來她這話說的非常奇怪,從而反問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眼前之人沒有反應,看起來好像將“阿久”當成了溫月。
總不能是又出現了第“三”個,用著“林溪瀧”這個身份,但對於她們兩人之間的過往一無所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