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禍給攝政王
林溪瀧現在要面對的有兩方比較難對付的敵人,一方是在安離玉被打壓下去後,勢力越來越強正在和林溪瀧爭權的左相一脈,另一方則是躲藏起來,由明轉暗的原主。
而如今已經躲起來的原主正是林溪瀧來到這個世界最重要的目的。
不得不說原主是十分聰明的人,她還在使用“林溪瀧”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她手中有一股勢力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背後的主人是誰,只認令牌不認人,誰能拿到那個令牌誰就能驅使他們,這也恰恰方便了被迫換一具身體的原主行動。
只是……林溪瀧如今比較在意的一點是,那個人如此隨意就能換一具身體,“林溪瀧”的這一具身體是因為有她的出現,被她給接管了,那她新的身份身體原本的主人……
有些問題真的不能仔細去想,林溪瀧只要一想到她所猜測的那個人的新身份就覺得有些頭疼。
如果當真是那樣,她要動手除掉那個人,豈不是又一次站在了安離玉的對立面。
……
安離玉冷靜下來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她環顧四周,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裡不僅僅是林溪瀧的臥房,還是曾經她偶爾犯懶用來躺著批閱公文的地方。
也就是說,如果這三年來林溪瀧的一些習慣沒有變,光是這間房間裡她就能找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報。
不過,對方既然敢讓她待在這裡,以她們兩個人目前的關系,這間房裡有用的東西應該都被清理幹淨了吧……
安離玉動手翻找的時候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可當她循著記憶去翻動矮塌旁小櫃子的暗格,發現這裡面竟然有厚厚的一疊的信封。
信封上沒有任何資訊,但是開啟之後裡面的東西卻讓安離玉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一個信封裡裝了五張紙,每張紙上沒有別的內容,全都密密麻麻寫滿了安離玉的名字。
她的手有些顫抖,轉而又開啟了其他的信封。
越往下,裡面的東西存在的時間就越早。
安離玉直接翻到最下面一個,她的動作有些僵硬,而這一封信又因為時間有些久遠,膠痕化開,她的手不經意一抖,整個信封直接被從側邊撕開。
她呆了呆,不知為何有些不敢看裡面的東西。
信紙被展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鮮紅的血跡,整張信紙也很皺,看起來像是曾經被人抓在手裡,而抓著它的人手受傷了,那些血跡就是那個時候染上去的。
血液早已幹涸,使得原本寫在上面的字跡被覆蓋了大半,很多東西都看不清了,安離玉只能憑著僅剩的內容,斷斷續續拼湊出一些字句。
“……不要……誰……”
“離開……死……”
“阿久……對不……走……”
阿久……
安離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了,這是她的小名,是隻有林溪瀧和她的母後才會叫的小名,旁人並不知道這個。
林溪瀧性情大變後,安離玉曾經用這個名字試探過她,可她知道,只是不願意再叫。
她與皇後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這個名字對安離玉來說,快要陌生到不像是自己的名字。
信的末尾有落款,時間是三年前,正好就是林溪瀧發生改變前後,那段時間事情太多,具體的情況安離玉也不知為何,實在是沒辦法想起來。
以前她不止一次懷疑過林溪瀧的改變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是不是……她已經不是她了?
可一次次試探帶給她的是一次次失望,如今看到這一封染著血跡的信件,她的心中又莫名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只不過如今的心境早已不同,安離玉甚至有些分不清她的這點念想是希望曾經的愛人回來,還是希望那個對她有利、會站在她這邊的攝政王回來解決如今的困境。
她繼續展開後面的信件,除了第一張剩下的基本就都是在寫安離玉的名字,沒有其他有用的資訊。
安離玉覺得這些信或許是什麼關健的線索,她將染血的信和其中一張寫滿她名字的藏起來,其餘盡可能整理回原樣。
林溪瀧似乎真的不打算管她,她花了一個時辰左右把這間臥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不僅僅是明面上,還有一些當年只有她們兩個知道的暗格她也全部都翻了一遍,但是很可惜,有用的資訊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