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趴一會兒。”薄嶼安放下筷子,解開聞晏京的腰帶,拿過藥油搖了搖開啟瓶子。
“你給我抹藥按摩似的,待會可能就舒服的睡著了。”
聞晏京漂亮的倒三角肩背半趴在枕頭上,腰脊側面紫紅的淤青撞了好幾塊。
“你背後面這塊小疤怎麼來的。”
每次摸到那裡,薄嶼安都覺得那是刀紮進去了幾寸留下的,很短他不忍心聽,所以吐槽影響手感。
“小時候跟聞西嶺被綁架了,他那時候6歲以為自己練的武術很厲害,對著拿刀綁匪就是踢。
綁匪被他惹怒了,要捅他還是切他手指頭,剛好警察到了。
我給他推了一下,刀不湊巧紮了點進來。去的縣城醫院隨便縫合技術一般。是不是跟條毛毛蟲似的不好看。”
聞晏京閉著眼無意識的講,他以前不在意,老婆要是不喜歡,他過兩天去醫院給疤去了。
“沒有不好看。”薄嶼安的唇落在那條疤痕上,“寶貝很勇敢。”
“那小子嚇壞了,回來只記得我推他,把他手掌都推破了,朝他媽哭,他媽差點給我輸液針拔嘍。
你說聞西嶺那小屁孩欠不欠教育,他但凡有你百分之一可愛,我也不至於天天對著他沒個好臉色。
現在又被鋼筋紮了,一天到晚皮的我沒辦法。”
聞晏京說完,替他背部上完藥的手,又幫他把浴袍拉上,被子蓋好,手挪到他的頭部,輕緩的按著。
“寶貝,你是好哥哥,怎麼從來不跟他好好說話。”
聞晏京舒服的睡著,沒有動嘴皮子,心裡回答自家寶貝,因為他有一對討厭的父母。
這句話薄嶼安沒聽到,陳離倒是真見識到了,下午聞西嶺轉到了普通病房,還沒醒。
一個穿著薄貂,燙著波浪卷打扮的時尚火辣的中年女人拎著包進了病房,面板極好不細看以為30出頭
也不管聞西嶺的病情,抽著女士香煙,看臉倒也精緻,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禍國殃民的那種。
“阿姨你好,在病房裡,不要抽煙。”陳離攔住了要靠近病床的女人。
“我兒子你不讓我看,男孩哪有那麼嬌氣,西嶺媽媽來看你了!”餘玉玲大聲的喊,做著精美指甲的手還是不曾放下煙。
“女士,請掐掉煙,不要喧嘩。”
陳離冷冷的語調,讓餘玉玲聳肩擱下包,嫌棄的看了眼病房,“怎麼這麼小,連個沙發都沒有,不抽就不抽好吧。”
“陳離。”
聞西嶺皺著眉,聲音虛弱的,嗓子裡幹的冒煙。
他懷疑自己的聲音都沒發出去,疲憊的抬著眼皮抵擋渾身的不適與高熱。
“水……”
“不能喝,你再忍忍。”陳離拿棉簽沾了杯子的水,給他塗了一點點嘴唇。
“他要喝水你就給他喂點,你怎麼虐待我兒子,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麼正經護工,是聞晏京派來折磨我家兒子的吧,護工哪有長你這樣五大三粗的,會照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