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到聞西嶺具體位置,你們小心,維穩住沈煜。”
“知道,你們也小心。”
薄嶼安眼看十二分過半,慢慢從拐角走了過去。一進門,聞晏京便在沈煜的指導下拆了藥品包裝。
正拿著注射器吸取小瓶的藥水,薄嶼安出聲制止:“不要。”
“不要,那你要嗎?要不給你打。”沈煜話音剛落,聞晏京已經把液體注射到他的左臂上方。
“動作真快,果然,什麼事只要碰到你的祖宗,你就尤其快。”沈煜特意買的藥效最強的,很快他就會沒有力氣,只想要。
他就要當著薄嶼安的面,讓他親手拍攝他們在一起做的畫面。
“你錄下來。”沈煜指著薄嶼安說道。
聞晏京看了看他的反應,似乎在引導自己靠近,他大概知道這是什麼藥,那趁著意識清醒把遙控器拿過來。
靠近床邊,聞晏京看起來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欲墜,薄嶼安想上前攙扶,卻被沈煜手裡的開關控制著不敢動。
沈煜看著躺在床上主動解釦的男人,俯下身,向他的唇靠近,彎腰之際,昏迷的男人瞳孔猛然晶亮。
空心扣著他的手腕,壓在床邊,狠狠騎坐在他身上,無論沈煜單手朝聞晏京揮拳。
膝蓋怎麼去砸他背,他都死死扣住他還未壓上按鍵的手。
一旁的薄嶼安看清聞晏京的動作,也上前先掰住沈煜的手指,遙控器墜落在一旁。
遙控器脫手的一刻,沈煜無力的看著破門而入的特警,腦子荒蕪的搖著頭,滿臉不可置信,藥效不是五秒就起嗎?
聞晏京唇角掛著血,從被戴上手銬的人身上下來,薄嶼安便慌忙的扶著他。
“哪裡不舒服?”當著警察的面打了沈煜一拳“你給他用的什麼藥?說,不說我現在就弄死你!”
“你弄!”沈煜吐唾沫似的朝地上吐了些血。
“你媽的!”薄嶼安再次沖上去的時候,被旁邊的警察攔住“薄先生請冷靜。藥品我們也在化驗中。”
“我沒什麼事,嶼安先別急。”聞晏京一開口,薄嶼安又回到他身邊。
“那邊怎麼樣?陳警官?”聞晏京抹了抹唇角的血。
“已經控制住大半。陳先生正在協助救人,不過他好像比我們更擔心。說那邊的人都能豁命,讓我們佈局小心一些。”
也確實如此,陳離那邊剛救下人,牆體便爆炸了,混亂裡,蒙面的黑衣人為了逃跑。
有的竟然拿著自制土槍持槍掃射,陳離將剛落地沒能解開手腕的聞西嶺護在懷裡。
匍匐在地,拿起一把小刀割開捆著他手心的繩。周圍的牆面還在不斷倒塌。
陳離幾乎是抱著聞西嶺跑,一面跑一面觀察持槍的幾個黑衣人行蹤,警察們已經開始警告隨即開火。
“小心!”在躲完一個流彈以後,聞西嶺推了陳離一下,撲在他身後。
護著陳離的腦袋,頭落下的鋼筋夾著水泥袋大小的石塊,狠狠砸落在聞西嶺的肩頭。
“西嶺!”一截鋼筋從後背穿過聞西嶺的肩,如果聞西嶺剛剛不推,就插在陳離的腦袋上。
一向怕疼的聞西嶺,痛苦的笑著,“還好,沒事,你差點沒了,陳離你身手也差!”
“我差!差!別睡,我們去醫院。”陳離看著他背後的石頭,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碰他了。
聞西嶺這次沒哭,但看起來虛弱的快隨時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