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就只有陳離好,陳離最好了。”
聞晏京哀怨酸溜溜的說完,再次跟霜打過的大白菜一樣,轉過身去。
心裡酸,但他頭一次感受到無理取鬧的美妙之處,尤其是夫人願意哄他的時候。
薄嶼安看他轉過去,又不抱著自己了,也不讓摸了,頭湊過去看,搖了搖他的肩膀。
“老婆,你怎麼能又這樣。轉過去不理我。”
聞晏京原本是跟他鬧著玩,結果轉過身一閉著眼,腦袋就有種眩暈的感覺傳過來。
太久沒休息好時,頭部裡突然有種控制不了平衡的天旋地轉,伴隨著疼。
根據這個月的經驗,這陣眩暈往往會持續幾分鐘,盡快休息一會兒,才會緩解一點點。
表情看起來就有些難受,薄嶼安以為他難過了,“老婆好,老婆好”的在他耳邊親著他哄他。
“寶貝,我需要休息一會兒。”聞晏京按著自己手上的合谷xue給自己止疼。不見效,又按著額頭緩痛。
薄嶼安觀察到他掐的狠了,額頭留了些印子,也把玉節般修長的手指搭在聞晏京的太陽xue上,輕緩的替他按著。
“夫人,一定要跟陳離玩嗎?”聞晏京捱過那陣眩暈,帶著些氣息聲問道。
“我答應過陳離,我病好了也會跟陳離一起玩,我要講信用。”
薄嶼安有些為難的說,陳離救命,答應過陳離,老婆不喜歡陳離怎麼辦。
“夫人,先關上燈讓我抱著睡一覺好不好。
我的身體暫時出了點小小故障,需要睡覺一會兒進行維修了。”
聞晏京嘗試把話說的有趣一些,晚上說要給寶貝講故事,還沒講呢。
也許是找到夫人,身體裡提著的那根緊炫突然鬆懈了,這次竟然格外的暈。
薄嶼關了燈,在黑暗裡看著聞晏京輪廓。貌似還是緊緊的擰著眉。
他被男人抱的很緊很緊,睡前聞晏京說出了關於薄嶼安失蹤他自己留下的後遺症:
“嶼安,不要再離開我這麼久,離開太久,我會害怕。”
他恨不得把嶼安鎖起來,鎖到只有他的島嶼上,才足夠安全,要是他查出來誰害的嶼安,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老婆不怕。”兩人緊緊的相擁而眠。
半夜迷迷糊糊的,薄嶼安覺得腰肢被男人的手臂扣緊,緊接著聽到身旁人夢魘般的喊了一聲“嶼安!”喘著粗氣,後背全是汗,親了他好幾下。
薄嶼安搭在他腰間的手,輕摟住他的腰側,往他懷裡鑽了鑽,睡不醒沙啞的嗓子:“老婆別怕,我在。”
一晚上聞晏京驚醒了兩次,通通都是關於嶼安再次失蹤的夢。
找到嶼安之前經常做的是嶼安遭遇不測,向他求救的夢,他經常因為夢裡沒有救到嶼安,淚流滿面而哭醒的。
醫生說他神經太緊張,找到了愛人,陪伴一陣興許就會好,他想這也算是進步了。
這一夜算是嶼安失蹤以來,他睡得時間最長的覺了,
第二天聞晏京去京市以前,讓薄嶼安去跟熟悉的街坊鄰居們道別。
“安安,你去京市,陳離跟你一塊去嗎?”王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