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根本不動手,只一味防守壓制,打不過聞晏京還被死死扣住,這讓薄嶼安覺得更憋屈了。
“放開!”薄嶼安掙紮著肩膀,只覺得身後的人呼吸也有些不穩,帶著痛意。
“聞總,我跟你走,你放開我弟弟。”薄羽彤早就聽到了動靜,見弟弟實在是打不過,忍不住從房間跑出來。
聞晏京鬆了手上的力氣,抬起頭,語調冷漠的看著薄羽彤,“我要帶他走。”
“一開始嶼安就是替我嫁的,現在既然發現了不對,我沒結婚,本來就該我回去對嗎?不要再傷害我弟弟了。對不起是我們全家考慮有誤,大家各歸其位。”
“聞總,我兒子不想跟你走,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強迫他對嗎?即使你要強迫,這是江市,是我家。”
薄震龍從二樓下來,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兒子一眼,考慮父親已經換完腎,冷靜的開口。
“跟我回去好不好。”
聞晏京的腳踝舊傷傳來鑽心的疼,一直透過經脈將痛傳到他的心髒處。
他有預感這次嶼安不跟他回去,會有更大的隔閡等待著他。
或許夫人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他要失去每天晚上準時等他回家的夫人,抱在他懷裡撒嬌的夫人,心情不好給自己遞浪味仙的夫人,生病會關心他的夫人……
他接受了不了失去夫人。一反常態的低劣的揚起頭,淩厲的看向薄震龍聲調不緩不急
“我說,我要他跟我走。我們之前已經講好條件,希望薄總履約,違約的後果您知道的。”
“聞總不必威脅我,這是我兒子,不是商品,犬子雖愚,但作為父親我掙那麼多錢,還不是為了子女,只要全家人平安健康,聞總請回吧。”
薄震龍同樣以森冷的目光回看聞晏京,早前答應他這些無理的要求,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不治而亡,所以委屈兒子。
現在病人已經過了排異階段。就算是把手裡的股份賣出去,也夠一家人去國外好好生活,了不起魚死網破。
況且聞晏京看起來,對兒子還真是有些死心塌地的意思,被這種人盯上簡直是危險。
薄羽彤的未婚夫從後面牽住薄嶼彤的手,生怕聞晏京把自己的未婚妻真給帶走了,也勸道
“聞總,您請回吧,嶼安他也需要靜一靜,這麼大的事,你不允許他有情緒啊,你堵在這也沒用啊,拉回家還不是吵架,等嶼安冷靜下來再說。
你得尊重嶼安的意見,他本來也是因為你不尊重他,所以才跟你吵架不是嗎?”
“您看先問問嶼安的想法呢?”
聞晏京這才把視線轉回薄嶼安身上。還沒問,便得到了冷清清的回複。
“我不跟你走。你現在從我家滾出去。”
你不尊重他,不尊重。聞晏京站在原地細想,又看著薄嶼安半青半紫的臉頰,頹圮的精神,身上應該也有其他傷口。
徹底松開薄嶼安的手,內心掙紮翻滾著,努力平穩著語氣才說。
“我在你家門外等你,你好好塗藥休息,等氣消了,再跟我說話好不好。”
聞晏京沒得到答案,回應他的只有薄嶼安爆裂砰的一聲關門。
垂下肩看著那扇門,明明寶貝帶著自己來的時候,明媚的開啟房門說“歡迎光臨我的小窩。”
現在卻被自己搞砸了,寶貝不會歡迎他再去打擾。
在一個不受歡迎的環境下,聞晏京忍著疼一步步,體態正常踏出薄家,隨意的找了個門口的凳子坐下。
舊傷好像複發了,需要盡快處理。
這也是他為什麼很少打球,選擇游泳打高爾夫的原因。兩年前那次骨折,註定了他不適合跑跳的劇烈運動。
現在去醫院處理,如果嶼安剛好出來,找自己怎麼辦。抱著這樣的心情,聞晏京坐到了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