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京走到中間的平層,踏腳上樓梯踉蹌了一步,又迅速穩住身形。
薄嶼安連忙下了一層樓梯去接人,看樣子喝的有些多,“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他們帶的米酒,沒什麼度數,一時沒注意量喝多了些。”
“自釀的那種度數最高了。”薄嶼安攙著聞晏京的胳膊,感覺他面板都有些微微發燙。
說扶他實際上聞晏京也走的算穩當,只是剛剛不小心踏空了半步。
薄嶼安有些不放心把人單獨扔到洗手間,又沒有什麼理由要跟著進去,只囑咐了一句。
“小心些。”
“別擔心,還沒醉。”
聞晏京只感覺喝的多,有些頭昏腦漲,不過離醉還遠著呢。
他醉過,在剛剛接管聞家遞交的兩家快倒閉的小公司的時候。
連夜喝酒應酬,排的最滿的時候,聞晏京一天喝了七輪。
回家連跪著吐的力氣都沒有了,差點躺床邊被反胃吐出的酒水嗆死。
就這樣拉投資才把瀕臨破産的兩家公司盤活了。
洗完澡,換了身睡衣,聞晏京能感覺到這酒的勁,還不是一般的大。
撐著身子,頭重腳輕的晃到薄嶼安的身旁,他家夫人果然替他那塊被窩暖好了。
聞晏京躺好後,醉酒後頗有失神的眼睛,看向薄嶼安。
“會一直這樣嗎?”
“什麼?”薄嶼安給人把胸前的被子蓋了蓋,小聲的問道“哥你醉了嗎。”
會一直當我的夫人嗎?會一直替我暖被子嗎?會一直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家嗎?會一直這樣關切的看著我嗎?
喝完酒有人替他按壓著太陽xue,聞晏京商場這些年,自認為不是隨便就會被打動。
應酬完有人真的在等他回家,關心他是不是犯惡心還渴不渴,心頭有些微微犯澀,他只說
“沒醉。”
“有些燙,哥你真不要緊嗎?”薄嶼安拿手背去貼聞晏京的額頭。
喝了酒的人撥出的氣息帶著錫蘭紅茶香,混著薄薄的酒精味,嘴唇紅潤帶了些水光。
比起白日裡清醒,果斷的樣子,此刻穿著睡袍閉著眼睛,格外讓人過目不忘。
“要緊。”話音剛落,薄嶼安就感到自己被攬腰腹帶到了聞哥懷裡。
“也不是這個緊,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度數太高,你喝的解酒湯不管用,也許要吃點解酒藥片緩解一下。”
薄嶼安這幾天都已經習慣,被另外一個男人摟在懷裡,反正聞哥就算不動他。
自己不知情,居然還會半夜翻身繼窩在聞哥懷裡。
聞哥懷裡跟裝了磁鐵一樣。一早上就吸附在他身旁!不過像今天抱的這麼緊是從來沒有過的。
“夫人好乖”脖頸旁傳來聞晏京低沉的嗓音,唇瓣碰到薄嶼安的頸側。
“哥。稍微松一點,我掙不開你。”薄嶼安拍了拍他腰間的手。
“為什麼要掙開我,夫人討厭我。”
聞晏京這句稍軟的話夾著錫紙紅茶的香,鼻音裡帶著委屈,聽的薄嶼安有些暈乎。
聞哥他喝醉酒,比起正常的他,好像更加可愛一些,像只大兔子。
“我不走,我只是想你的胳膊鬆一些,我好抽出一隻胳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