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期待】p
俞文青從酒吧回去後,對著宿舍的鏡子瞅了半天,那醫生的水平實在一般,也可能是覺得他一個apha用不著那麼細致,總之,這肩上縫的針歪歪扭扭,腫起來像個爬蟲。
俞文青望著鏡子裡的“爬蟲”,深深皺起了眉,他以前從未在意過身上是否留下疤痕,然而這一回卻實實在在地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他輕手撫摸著肩上的傷口,指腹下破損的面板像一道橋那樣隆起,細細的黑線被揪成了幾份倒扣在“橋”的兩邊,尾端打了個不甚美觀的死結,那死結被他的指腹一碰,就輕輕顫動。
會……留疤嗎?
俞文青比劃了一下,其實這個位置挺巧妙的,平日裡穿上衣服決看不出一點疤痕的跡象。
但若是脫了衣服呢?
俞文青望著鏡子又重新比劃了一下,沈從年若是按著巷子裡的那副姿勢靠在他身上,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裡,應該恰恰好能看見這條醜陋的疤。
嘖。俞文青一下子就煩了。
好端端一具完美的身體,就這樣草率地落了瑕,俞文青越想越氣。
該死的科院,別讓我再逮到你們。
想到了科院,便想起了沈從年,他記得西餐廳裡的那一次,沈從年騙他說自己是科院的,俞文青不知道這二者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系。
心裡惦記著沈從年,俞文青給他發了條資訊,一條既庸俗又常常使人無語的資訊——在嗎?
很快,俞文青發完了這一條就反應過來,現在正是淩晨一點多鐘,這半夜三更的,沈從年多半是睡下了。
俞文青聳了聳肩,隨手又把手機拋到床上,擰開水龍頭洗漱。
俞文青有個毛病,洗臉、沐浴什麼的,向來不喜歡用毛巾擦幹,總是潦草地糊弄兩把,就這麼滴著水滿屋子亂跑。
下頜正滴著水將床單暈染,俞文青抓起了手機檢閱“奏摺”——這是他入睡前的習慣之一。
剛開啟手機,連著三條未讀訊息就跳進了螢幕。
俞文青挑了下眉,一條條看過去——
五分鐘前,沈從年回複他:“在”;
三分鐘前,沈從年關心他:“還沒睡嗎?”
一分鐘前,沈從年詢問他::有什麼事嗎?”。
看著一條條訊息,俞文青不自覺地咧開了唇角,他幾乎都能想象出沈從年敲下字元時的表情了,那一定很可愛。
心尖兒像被根絨毛輕輕撥弄了一下,一個沖動而大膽想法忽然之間冒了出來,俞文青盯著螢幕上方方正正的漢字,忽然很想“劫獄”。
他想爬上那棟“關押”他愛人的宿舍樓,偷偷地從陽臺潛進去,輕輕地拉開玻璃門的窗簾,小心地觀察裡面的人。
他想,臥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沈從年,一定比其他時間更加誘人。
俞文青:你還沒睡?
俞文青:手臂上的傷還疼嗎
望著螢幕頂上的“正在輸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擁擠著跑上來,俞文青無奈地搖搖頭,笑話自己沒出息。
沈從年:還沒有,不疼了
不疼?俞文青並不很相信他。
俞文青:過兩日陪我去拆線吧
俞文青:肩膀上縫得好醜
俞文青給對方發了個表情包,上面是一隻簡筆畫的小貓正在哭哭。
這一回的“正在輸入”閃了好半天,閃到俞文青幾乎都要不耐煩了。
沈從年:好。
?閃了這麼半天就一個“好”字?
俞文青一下就來勁了。
俞文青:剛剛在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