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告知我你患有心髒病呢?”許濁眉頭緊皺,面露不滿地說道,“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還算不錯呢。”
沈餘艱難地張開嘴巴,想要回應許濁,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試圖抬起手去摘掉臉上的氧氣罩,然而,無論他怎樣用力,那隻手就如同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始終無法抬起。
他的眼中流露出迷茫和無助的神情,彷彿對自己目前的狀況感到十分困惑。
許濁見狀,連忙解釋道:“你的手骨折了,還打了夾板,所以應該是抬不起來的。”
沈餘這才明白,難怪他抽煙的時候,連打火機都對不準呢。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天花板,繼續保持著放空的狀態,似乎已經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許濁則悠然自得地翹起二郎腿,坐在陪侍椅上,細心地削著蘋果皮。他偶爾會抬頭瞄一眼沈餘,觀察他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許濁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隨口說道:“對了,你那個小男朋友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探望過你呢。”
這句話終於引起了沈餘的注意,他微微側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看了許濁一眼。
許濁切下來一塊蘋果塞進嘴裡嚼嚼嚼。
“你說你那個小男朋友看到你打人就反應這麼大啊?”
“不愧是乖乖仔學生,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啊。”
他笑了笑,接著說道:“你看,我們才是最般配的。”
聽到這話,沈餘那隻沒有骨折的手動了動,他微微勾起手指,朝著許濁的方向輕輕一勾。
許濁見狀,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順從地湊了過去。
然而,就在許濁靠近的瞬間,沈餘突然弧度很小的抬起手,給了他一個小嘴巴子。
不疼,癢癢的,香香嘟。
這一巴掌打得許濁猝不及防,他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回過神來,一邊捂著臉頰,一邊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行啊,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力氣打人。”許濁笑著說道,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而生氣。
沈餘看著他,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接著,他又一次勾了勾手指,示意許濁靠近。
許濁見狀,心中有些犯嘀咕,不知道沈餘這一次又想幹什麼。他倒是沒有猶豫,再次靠了過去。
可讓許濁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沈餘並沒有動手,而是在他耳邊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般配你媽。”
說完,沈餘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緩緩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