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夏說:“你的脾氣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總是喊打喊殺的,雖然你有?的時候笑起?來跟罵人似的,但最起?碼沒像以前那樣?,遇到一點不順心就嚷嚷著把人斃了。”
蕭行年笑的無奈:“法治社會啊寶貝兒,現在跟過?去可不一樣?,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江禹夏被蕭行年的一聲“寶貝兒”叫的悄悄紅了臉,他其實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蕭行年看?他的眼神也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開太久的關系,雖然以前顧白銘看?他的目光也時常是溫柔的,但如今卻?多了些直白的貪戀,每次看?他都像是要把他給吸進去,弄的江禹夏都不太敢看?他。
蕭行年彎曲的食指輕刮他的臉頰:“臉紅什麼?”
江禹夏一頭紮進他懷裡:“熱的。”
程亞塗突然出現在電視裡,江禹夏愣了愣,指著電視說:“他怎麼在那?”
蕭行年看?了眼電視:“大概是收到邀請了。”
“他們怎麼沒邀請你?”江禹夏聽程亞塗唱了會歌,不知道唱的什麼,但好?像還?不錯:“是因為你唱歌難聽?”
早已裝的人淡如菊,人模狗樣?的蕭行年聽到江禹夏這麼說,回?歸本性的“嘶”了一聲,拍了下他的頭,“誰說沒邀請我,是我拒絕了。”
江禹夏倒在蕭行年懷裡笑的不行,笑了一會他突然停下來嘆了口氣。
蕭行年輕輕揉他的頭:“這是怎麼了,情緒這麼不穩定。”
江禹夏的情緒是不太穩定,從昨晚到現在有?太多的事沒來得及消化,他看?著電視裡的程亞塗:“白銘哥,你說會不會還?有?人跟我們一樣?,也來了這?”
蕭行年最不想他問的就是這個問題,以前他沒辦法讓邊煜屬於他一個人,如今認出他是邊煜的只?有?他,他不想,也沒打算把他分享出去。
蕭行年垂眸掩下眼底的深沉,無意似的擺弄著江禹夏的頭發:“你想說誰?”
江禹夏:“你不覺得戚穆跟邊宥長得很?像嗎,還?有?他媽媽,你可能沒見過?,她跟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蕭行年蜷緊指尖,沉默著。
過?去他就是因為沒辦法跟邊家人爭才放手?,然而這一放就是十幾年,他何其有?幸才把他等回?來,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見他不說話,江禹夏從他懷裡坐起?來,看?著蕭行年:“白銘哥,你還?在恨母親對?嗎?”
蕭行年不願他看?到自己眼裡的冷漠,但又?無法掩藏,他抬手?覆上他的臉:“我更恨我自己。”
江禹夏突然有?些心疼,他離開他算起?來也才八個月,這八個月對?他而言已經是度日?如年,他不敢想象蕭行年這十三年是怎麼度過?的,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像這樣?一直等下去嗎?
江禹夏起?身摟住蕭行年的脖子,安慰的說:“其實,就算當時我沒有?離開,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哪裡算得上是安慰,根本就是往蕭行年的肺管子上戳。
蕭行年何嘗不知道他當時的身體情況,他的恨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理由,找一個能一直騙自己他只?是離開但還?存在在這個世上的藉口。
蕭行年把人按在懷裡,低頭埋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廝磨著:“過?兩?天我幫你約個體檢。”
不知道蕭行年在做什麼,江禹夏感覺脖子上有?一絲絲刺痛,他縮了下肩膀,卻?沒松開:“我身體已經好?了。”
蕭行輕輕攬著他的後腰:“只?是去做檢查,就當讓我安心。”
蕭行年說話是嘴唇摩挲著他的脖頸,慢慢的移向他的喉結,江禹夏不自覺的想起?昨晚蕭行年對?他做的事,羞恥的感覺迎上心頭。
他下意識的就想推開蕭行年,動作卻?沒對?方快,喉結被咬了一口:“身體好?了?”
江禹夏頸皮一路麻到尾骨,臉色騰的一下紅透了。
蕭行年看?了他一眼,輕聲笑道:“臉這麼紅,可別把我的魚燒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