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幅字雖然有刻意?做舊,但卻不見那條口子。
江禹夏收回手:“這幅字是您寫的嗎?”
施芳禮揹著手跟 江禹夏並肩站在那副字的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瞧出來的,但看得出來,節目組這次是真的用心了。”
在他的固有印象裡,娛樂圈盡是一些繡花枕頭,來參加這個節目也不過是為?了嘩眾取寵,原本他是拒絕來參加節目的,奈何這個節目的導演一次又一次的上門邀請,他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才?答應來一期。
至於那副真跡他也是想著反正也沒人認得出,平白折騰一趟再折騰壞了,就?帶了幅自?己臨摹的來,可他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真從娛樂圈裡挑了個行家。
賀純見老頭沒生氣,不禁佩服的看了江禹夏一眼,他問:“老先生,您貴姓?”
施芳禮這才想起身後還有一個:“免貴姓施,施芳禮。”
賀純點了點頭,拉著江禹夏:“施老,我們就不打擾您在這寫字了,我們下去溜達一圈。”
“回來!”施芳禮叫住他們:“來都來了,要?不留副字再走?”
施芳禮點了點賀純:“你也來寫一個。”
賀純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連連搖頭:“我就?算了吧,我這狗爬的字,寫出來會被笑話的。”
施芳禮不肯放過他:“既然知道是狗爬的字就?更要?練了,你寫,寫完了我給你掛起來。”
“......”賀純:“能不掛嗎,我寧願您私藏。”
施芳禮:“......”
我看起來像是收垃圾的嗎?
賀純到底還是被拖到了桌前,他後悔前兩關?不該過的那麼快,不然這會兒也不用在這被這個兇巴巴的老頭盯著寫毛筆字兒了!
手裡毛筆在墨裡滾了兩圈,拎起來正猶豫著寫點什?麼,筆尖上的墨啪嗒一下滴在了紙上......
施芳禮:“......”
賀純:“......”這下咋整?
施芳禮搖了搖頭,爛泥扶不上牆,他怕自?己被氣死,走到另一頭去看江禹夏,賀純反正也寫不出來,見老頭不盯著他了,索性也跟著看了過去。
江禹夏站在桌案前,回頭看著身?後的字,素眸微微斂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情緒。
他轉過身?,執筆點墨,俊秀的字型顯於紙上——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悽涼......
字寫的好與不好賀純無法做出專業的評價,但這詞是不是有點過於悲涼了?
賀純:“怎麼寫這個?怪不吉利的。”
江禹夏放下筆:“就?是突然想到了。”
施芳拿起江禹夏剛剛寫的字——這字看起來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賀純見施芳禮看得認真,顯擺的問:“施老,江禹夏寫的還行?吧,您看,一個是一個的,都能看得懂。”
施芳禮瞪了他這個門外漢一眼:“這叫小楷,什?麼一個是一個的?”
施芳禮嫌賀純聒噪,拿了一副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的卷軸給他抄,嚇的賀純直喊導演,非要?再去過一遍第一關?。
導演假裝聽不見,能躲多?遠躲多?遠,施老是他費了大勁請來的,他想調教誰他可不敢攔。
施芳禮跟江禹夏一見如故,一口一個小友的叫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出來顯擺,可惜他這次帶來的珍藏太少?,於是兩人互換了聯系方式,施芳禮還邀請他有時間去他家裡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