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會客大廳之後,老秦招呼白業三人入座,又瞅了花飛雪一眼,這才說道:“陳二你很熟悉吧?”
“相當熟悉。”白業點了點頭,陳二能夠化身野豬,白業隨機猜出了大概,說道:“難道下方的要塞是他弄壞的?”
“何止弄壞要塞啊。”老秦動了一下顯示屏,調出畫面,說道:“他昨天晚上潛入進來,趁著朱老大沉睡之際,企圖行刺,如果不是朱老大還有後招,這裡早就變樣了。”
白業扭頭觀看快進中的畫面,畫面從花飛雪進入走廊開始,然後以陳二化身野豬,肆意破壞要塞,最後離開結束。
“這麼說,朱老大是去找花幽算賬去了?”白業問道。
陳二現在居住在百花谷,逃跑之後,根本沒地方可去,只能回去。
“花幽?”老秦笑道:“花幽只是分舵的舵主,這件事情會算在她們老大的頭上。”
白業只知道百花谷的谷主叫做花清舞,別的一無所知,喝了一口茶,正色說道:“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就說一聲。”
“自然。”老秦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一百多名專業人員,兩百多名相關人員,這會兒估計已經到要塞了。”
“秦叔有心了。”白業拱手說道。
“應該的。”老秦擺了擺手,說道。
閒聊了一會兒,白業帶著張家兄弟離開了。
……
一隻黑毛野豬,在密林中艱難的穿行,正是從朱雄偉要塞逃出來的陳二。他本體受損嚴重,只有變身野豬之後,仗著皮糙肉厚,才能勉強能走路。
此時的野豬頭破血流,頭蓋骨已經被砸裂,透過骨縫,甚至能看到白色的腦子。兩隻眼睛腫脹,充血,幾乎看不見路,但他只能繼續前行,絲毫不敢停下休息,唯恐停下之後,就再也站不起來。
野豬身上發出的血腥氣息,已經吸引了不少獵食者。在它身後,捕食者已經發生了不下十場惡鬥,最後只剩下三隻狼群跟隨在後。
狼群已經追隨百里,早就對燈枯油盡的野豬虎視眈眈。只要它稍微有點體力不支的跡象,狼群隨時都會一擁而上,而它雙拳難敵四手,恐怕難以躲過被分屍的命運。
野豬抬起頭,眨了眨勉強還能用的右眼,發現它此時距離百花谷還有百里左右,只要再堅持兩個小時,他便安全了。
……
百花谷,山頂上。
花幽舉目遠眺,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老三怕是聽了陳二的教唆,一起去殺朱雄偉了,從時間上算下來,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希望不會遭遇不測。”
“也許他們兩個只是在這裡呆的膩了,出去耍了。”花蘭站在身側,介面道。
“希望如此吧。”花幽嘆息道。
高空之中,一座石臺,帶著呼嘯風聲,快速接近山頂。
“小心!”花幽率先發現情況,連忙示警。
“轟!”
石臺穩穩落在山頂上,掀起的勁風襲向兩人,花裙飛舞,拽著兩人不斷向邊緣退去。
朱雄偉站在石臺上,揹著兩手,目光掃向兩人,故作疑惑的說道:“花輕武的腦殼裡面裝了一坨屎嗎?明知道你們沒有實力,卻偏偏讓你們前來建立分舵,這不是讓你們來送死嗎?”
花幽和花蘭均脫離山頂,花幽身體泛現綠色,繼而發亮,旋身擺脫勁風。花蘭要稍遜一籌,身體射出藤蔓,攀附崖邊,片刻之後,才得以上來。
“晚輩百花谷花幽,見過朱前輩!”花幽雙腳落地,連忙抬手行禮。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陳二和花飛雪都沒有回來,而朱雄偉表現出來的態度,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就剛才朱雄偉隨便露的一手,已經令花幽驚駭莫名,就算兩人聯手,也毫無勝算。
朱雄偉看著花幽,說道:“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去把花輕武叫出來,我和他嘮嘮!”
“谷主遠在城邦,這裡的一切事宜,皆由我負責。”花幽皺眉說道。
朱雄偉嘴角輕揚,笑道:“那好吧,你們百花谷的兩個人,昨天晚上趁我熟睡之際,企圖加害於我。女的被我抓了,男的我怕死在我那兒,就把他給放了,你說,你想怎麼負責吧。”
“他們兩個擅作主張,差點鑄成大錯。”花幽嘆息一聲,說道:“不知晚輩如何處理此事,才能順和朱前輩的心意?”
朱雄偉下了石臺,一臉輕鬆的說道:“你告訴你們的老大花輕武,就說我來找他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那好吧!”如果花清舞不來,此事恐怕難以善了,花幽只好嘆氣點頭,從懷中摸出一隻竹筒,拔開塞子,一隻指肚大小的綠色幼蟲爬出瓶口,活動了幾下肢體,然後趴在花幽左手手腕部位,咬破皮肉,開始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