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肩幾乎被撕裂,疼痛令他忍不住大吼。
一條更大的黑背蜈蚣出現在崗日身後,無聲無息的對著他的後頸下口,這條蜈蚣白業見過,它是吳疆的坐騎,更是他最後依仗。
蜈蚣獠牙咬中崗日後頸,崗日像是被蟄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機不可失,身下兩側石柱暴漲,推動劍身,終於又往前送出一分。
依靠石柱只能推進,卻無法催動劍氣,崗日左右擺頭,急於甩掉萬碎。白業扭頭看了看左臂,下定決心,咬牙怒吼,額頭青筋暴起,右手猛地抓起左臂,向上移送。
白業的左臂被他自己撕扯下來,左手終於摸到劍柄,體內真氣從右手過度到左臂,透過斷臂向前推進,最終從左手釋放,作用在劍柄上。
“嗡!”
石柱推進劍身向上,崗日動作忽然一止,劍尖從他後腦露出,他終於死了。
又有幾根石柱出現,撐住崗日的身體,讓白業得以脫困。白業拿著手臂站起來,先觀察了一下崗日,發現他確實硬了,這才抽出佩劍,刨開肚皮,然後退到一邊。
由於剛才打了恢復劑,斷臂之後,傷口沒有流太多血。手臂上的筋被扯得錯位,接下來複原是個問題,光靠恢復劑是不行的,需要進行手術。
黑蟲匯聚成一顆球,靠著黑球表面的鉗子,成功逃生。黑球裂開,吳疆從內部站起來,扭頭看了白業一眼,隨即處理崗日屍體。
“儲存好手臂,等回到要塞,我找專人給你續上,保證比以前更靈活。”吳疆說完,繼續忙著眼前工作。
“我謝謝你!”白業咬牙回道。
白業給斷臂單獨打了一支恢復劑,然後呲著牙,看著吳疆收尾。吳疆身上的成年黑蟲不多了,卻有的是蟲卵,撒在崗日身上,任由它們生長。
十分鐘後,吳疆撒在崗日身上的蟲卵孵化出來,開始啃食崗日體表毛髮。五分鐘後,崗日的屍體抽了一下。
白業嚇了一跳,提著劍走過來,皺眉說道:“三頭犬的三顆頭都要殺死,要不然有活過來的可能性。”
吳疆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可他只有一顆頭,豆腐腦都流出來了,怎麼可能還活著?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可能是蟲子碰到了他的神經中樞,形成的反射。”
“刺穿他的心臟我才放心。”白業走上前,踩在崗日後背上,找準了心臟位置,刺出一劍。
看到傷口不斷飆血,白業放心了,可剛走回來,崗日就動了起來,身形不斷抽搐,脖頸兩側似要長出肉瘤。
“完了,他還沒有死!”白業說罷,正要上前,崗日卻在同一時間站起來,成功嚇退了白業。
“現在怎麼辦?”吳疆看著站起來的崗日,也呆住了。
“站著別動!”白業說完,扭頭向山下跑去。
“臥槽!”
待白業跑出去十來米,吳疆才反應過來,跟著往下跑。
即便兩人還有再戰之力,卻也不想再鬥下去,剛才殺死崗日,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靠實力根本幹不過,靠運氣又不保險,所以白業此時想到的,只有逃跑。
白業身上有傷,跑的太快,傷口會傳來下墜感,以至於吳疆很快便超過了他。不過不要緊,崗日暫時沒有追下來的意思,在他身後,還有一條跟著逃跑的蜈蚣,沒想到,蜈蚣也很快超過了他。
兩人一獸跑到山下,蜈蚣先一步到達車頂,逮了一條野狗進食,白業和吳疆坐進駕駛室。
“你剛才在他肚子裡都幹了些什麼呀?他為什麼還沒死透?”趁著吳疆開車的這會兒,白業趁機問道。
“什麼也幹不了,他胃裡的胃酸腐蝕性太強,我的蟲子根本咬不開胃壁,如果不是我身上養的蠍子多,我已經被他給消化了。”吳疆白了一眼,緩緩說道。
“那完蛋了。”白業瞥了一眼山頂方向,說道:“等於說,剛才你非但沒有幫什麼忙,還把他餵飽了!”
吳疆瞥了白業一眼,臉上不太好看,道:“去球吧!不是你這樣說,至少我拖住了他一段時間,為你殺死他創造了機會!”
白業愣了一下,分析道:“你養的蜈蚣不夠毒,嘴巴又小,根本沒有起到用處。”
“先回去再說吧!”吳疆看著蜈蚣從前面擋風玻璃爬進車底,嘆氣說道。
車上裝載了潛望鏡,方便觀察後方情況。白業離開副駕駛座,開啟潛望鏡,湊上去觀察。崗日已經下山了,動作迅速,快的像一隻沒長毛的豹子。
崗日原來的腦袋被蜈蚣咬掉了,脖頸兩旁長出新生狗頭,身體也經過二次發育,已經完全不像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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