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何偉推門進來,笑道:“事情辦成了,就是付出的代價有點大。你填埋地下室的時候把上面弄塌了,三個人當場死亡,還有幾個人受了傷。他們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也不讓我看死去的工作人員,反正就是明白了要五個人的錢。”
“用錢能辦到的事兒就不算事兒。”白業點了點頭,拿上佩劍,帶著何偉出了門。
街道上加強了巡邏,三五人一隊,隨處可見。何偉剛才已經用錢打通了上下,兩人一路上暢通無阻,何偉為了顯示錢在這裡是萬能的,甚至找了一支三人小隊作為嚮導。
十分鐘,來到澡堂子門口。
白業上前詢問,裡面的服務員一聽,不是來消費的,頓時態度大變,愛理不理的。白業掏出錢票遞出一張,連續用了三張錢票,終於問出來一個知道訊息的人。
二狗子洗的是單間,有專人服務。白業來到包廂,發現二狗子已經離開了,髒衣服沒留下一件。池子裡重新換了水,因為二狗子身上體味太重,以至於包廂內裡的餘臭久久不散。
何偉找來了一男一女,他們是先前負責服務二狗子的,白業直接讓女的離開了,她太胖了,站在走廊裡挺佔地方。
男的三十多歲,矮矮瘦瘦,赤裸著上身,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穿著一件白色大褲頭,尖嘴猴腮,褲子掉了一半,露著半截屁股。
他貌似知道二狗子去了哪裡,但就是不說,看著白業,捻著手指頭,明白了要錢,待在包廂裡不願出來。
包廂裡面的味道,經過熱氣蒸發,更顯濃郁,白業不想多待,叫了中年人去了門外走廊。
中年人臉上笑容很實在,“給錢我就說。”
白業先給了他一張錢票,然後確認道:“你知道他去了哪裡?”
中年人接過錢票,頓時眉開眼笑,點了點頭,說出了兩個字,“知道”便沒了下文。他故意扭頭觀察四周,臉上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看來是嫌一張錢票太少了,實際上一張錢票不少了,這裡物價比較貴,他們這些服務員一天也就掙一張。
白業皺眉,又是一張錢票遞出,問道:“他去了那裡?”
“外面!”中年人回答的更加乾脆,然後將兩張錢疊在一起,舉過頭頂,對著燈光仔細觀察。“外面哪裡?”
中年人笑著望著他,並不說話,因為他剛才問的時候沒有給錢。
白業從兜裡掏出兩根金條,丟給他一根,笑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中年人當著兩人的面,咬了一下,發現沒錯,是金子,笑道:“他們出門之後向東去了。”說罷,盯著白業手裡另一根金條,說道:“你把那一根也給我,我可以帶你去找。”
“不必了,你要價太高,我也用不起。”白業上前,摟過中年人肩膀,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也不管他愛不愛聽,就開始講述,“從前有一個人,他和你差不過,後來他被人殺死了,你知道別人為什麼殺他嗎?”
中年人楞了一下,扭頭咧嘴,露出一口黃牙,笑道:“不知道,你想殺我?我就一個搓澡的,根本不值得你殺,犯不上。”
白業搖了搖頭,說道:“因為那個人像你一樣,說話總喜歡說半句。”
一根金條飛在半空,落在了一個士兵手裡。
中年人確實令人討厭,白業動了殺機,不料何偉走進走廊,二話不說就動手了,一根筷子粗細的鋼筋,準確的插在了中年人太陽穴上。
“我剛才找到這裡的經理,已經問出來了,你的朋友在這裡和一個人發生了衝突,被送到了地下拳場。”何偉走過來說道,並彎腰拔掉鐵錐,拿過中年人脖子上的毛巾,擦拭乾淨。
白業多少有點意外,扭頭衝何偉道:“我剛發現,你這個人,殺氣怎麼這麼重?”
何偉蹲在地上擦乾淨鐵錘,收進袖中,站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是我老闆,像這種活,以後交給我做就行,不需要你動手。”
“我的確討厭他,卻沒有打算殺他呀。”白業故意說道。
何偉頓時一愣,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跟著獨眼龍的時間有點長,這種事情做得習慣了,剛才誤以為是對我的暗示。”
“人是你殺的,回頭打聽一下,這傢伙有沒有家屬,記得送他們一筆錢。”白業提醒道。
“知道了。”何偉隨意的點了一下頭,抬頭衝那三個士兵道:“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就不用跟著了。”
何偉三言兩句打發了士兵,兩人出了澡堂,直奔地下拳場。
這裡地上拳場有好幾家,但地下拳場只有一個,位於幾家賭場的下面,性質類似於賭博,下注花樣也多,除了死活以外,還可以買對方缺條胳膊還是斷條腿。
何偉在路上隨便給白業講述了一下里面的規則,一旦簽字畫押,原則上來講,那就只能上臺比鬥,分出了死活出來,誰也不能肆意破壞規則,更不能頂替。當然也有例外,一旦觸碰規則,必須上臺連贏九場,贏了,拿著一大筆獎金離開,輸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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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業明白何偉的意思,他說的是二狗子一旦簽字畫押,接下來就必須與人比鬥,那麼接下來就只能他上臺了。
“你沒有理解錯,他就是一個神經病。”站在地下拳場門口,白業扭頭說了一句話。
何偉臉上並無太大意外,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向售票處。
地下拳場需要買票進入,如果只是單單下注,不進去也可以,外面也有下注視窗,牆上安裝有大型的實時直播裝置,旁邊有各種賠率。
地下拳場生意火爆,買票需要排隊,何偉只排了一會兒隊,很快就有黃牛前來搭訕。隨後,兩人在黃牛的帶領下,走進拳場。
進入會場,黃牛進行交接,順利把兩人領到看臺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