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鑰匙開了房間門,白業將那顆蛋擺桌上,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自斟自酌。這裡的客棧都比較上檔次,水是涼的,卻經過幾道過濾工序,喝起來沒有別的味道。
何偉倚著門,他沒有見過二狗子,不知道他腦子有點神經,盯著地上的一堆廢棄能量源發呆,過了一會兒,說道:“這裡就這麼大,也許他轉著玩兒去了。”
白業抬起頭,衝何偉道:“我就住在這兒,關於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去處理的。”“這地方我熟悉,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出去找找?”何偉堅持道。
“不用。”白業擺手道:“你的店鋪剛出了事兒,街道辦事處的人肯定都在找你,而且他們見過我,我們兩個無論誰出去了都會被抓。”
何偉帶著微笑走進房間,往沙發上一坐,笑道:“這件事情簡單,我本來就屬於要塞居民,在這裡,沒有用錢擺不平的事兒,街上那些規矩都是用來嚇唬外來人的。除非兩個人的矛盾無法調和,需要到比鬥場上一決生死,那樣才麻煩。”
“那就這樣。”白業低著頭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去和街道辦事處的人交涉,如果麻煩解決了,你就回來找我,如果你被他們扣留了,他們通常會把你關押在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好去救你。”
“放心吧,不會扣留的。”何偉站起來,自信的笑道。
“那你小心點。”白業交代了一句。
何偉退出房門,離開了。
白業觀察著桌上的巨蛋,心裡想著怎麼樣才可以利用一下,這東西雖然兇殘,卻也歸屬犬科,既然是犬,就有訓練的可能,拿來當寵物養也不錯。它體內的基因經過重新編碼,才有了現在的樣子,但有句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它合體之後,雖然變成三顆頭顱,外形卻還是一條狗的模樣,所以大體上基因沒怎麼改變,萬變不離其宗,本質上還是一條狗。
三個小時前,二狗子因為身上太臭,被服務員從店內趕了出來。後來經過白業好說歹說,重金的誘惑下,終於有服務人員願意接待。這一次,他被人請進澡堂,從普通浴池換到了一個上等包廂,服務質量也跟著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二狗子趴在池子裡,睡眼惺忪,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面前的臺子上擺放著零食果盤,啤酒飲料,觸手可及。
給他搓背的是個男的,尖嘴猴腮,身體瘦成麻桿,是個典型的瘦漢,倆胳膊上的肌肉加一塊兒不超過二兩,褲衩子已經是最小號了,穿在他身上依舊顯得寬大,站起來賣力搓灰的時候,從後邊能瞧見屁股溝。
負責給二狗子按摩的是個女的,一臉橫肉,胯大腰圓,猶如一座肉山,屁股下的小板凳被遮擋個嚴實,不仔細看,還以為她一直在地上坐著。也幸虧搓澡男比較瘦,要不然連下腳地方都沒有。雖然兩人看起來長得一般,手法也一般,但二狗子依舊很享受,以前在要塞裡的時候,哪裡有過這種待遇,從此以後,二狗子又多了一條吹牛逼的資本。
二狗子眯著眼,舒服的都哼出豬叫。
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來自隔壁,那是一聲狗叫,一時間,豬狗齊鳴。
“誰在學我叫!不對,是誰在打擾我的雅興!”
二狗子忽然睜開眼睛,步出水池,出了包廂,盛氣凌人的出現在隔壁包廂門口。
“啪!”
一腳踹開包廂門。
歪頭一看,裡面那個人的待遇和他差不多,不一樣的是,這邊又多出一男一女兩個服務員,正在服務著一條哈巴狗,剛才就是它發出狗叫。
二狗子光著身子站在門口,一陣風吹過,他感覺有點冷,忍不住的發出哆嗦,顫聲說道:“原來真是一條狗啊!”
二狗子說完就回去繼續享受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邊的一人一狗不樂意了,特別是那個人,眼神帶著戒備,生怕被看出來點什麼。
那個人四十多歲,光頭,身體發福,五短身材,胖的像個哈巴狗。二狗子走後,門口的服務員關上房間門,他兩眼變得無神,臉上紅撲撲的,張著嘴,伸出舌頭喘息,被按得舒服了,還時不時的添人家兩下。
與那個人相比,旁邊的哈巴狗更像一個人,眼神透著一股老成,即使熱的出汗了,也不輕易張嘴,頂多伸出舌頭舔一下嘴邊的狗糧。
這個人叫狗哥,是街上一家狗肉店的老闆,在這裡做生意已經有十來年了。他有一項異能,能夠與狗調換意識,卻不能再換過來,人生硬生生變成了狗生。
這一人一獸,表面上看,狗哥帶著哈巴狗來泡澡,實際上剛好反過來,哈巴狗想來舒服一下,所以牽著“他”來了。
狗哥的身體裡住著哈巴狗的靈魂,他的靈魂在哈巴狗體內。
狗哥的異能來的很突然,一切都要從這隻哈巴狗說起。他店鋪裡的狗都是狗販子賣給他的,但這隻哈巴狗是主動過來找他的,他本來沒怎麼注意,直接就把它關進了狗籠裡,結果他發現這隻狗很聰明,能自己開啟籠鎖,還能聽明白他話裡意思,甚至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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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一指,說道:“去把地上那坨屎添了。”
它肯定不幹。
但如果說,“樓上被褥下面壓著一把鑰匙,能夠開啟靠窗戶的櫃子的最左邊的最上面的抽屜,裡面有一袋狗糧。”
如此複雜的一句話,它甚至不需要試第二次,就能吃到狗糧。
“把那坨屎吃了,獎勵你十袋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