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不說話呀,至少告訴我後背傷勢的嚴重程度啊。”
白業又說了一句。
赤松拿了一塊沾了血的紗布,在白業面前的地上寫字。
“我們一直都在說話,你後背的傷很嚴重,他們沒有恢復劑,只有止血劑。”
“要塞有,我等下就回去,應該能要來一支。”
十多分鐘後,治療完畢,白業試著從床上爬起來,隨即發現,自己能爬起來,衣服卻留在床上,連忙又趴好。
“先給我找一套衣服啊!”
雖然不清楚後背情況,想來應該非常嚴重,後背衣服都嘣沒了。
車隊裡有個胖子,現在也只有他的衣服,白業勉強能穿。穿上一件連體式工作服,再套上一件厚厚的大衣,白業下了工程車。
白業返回石屋熄滅火焰,拿上兩把劍,抬頭看到赤松站在門口,主動說道:“我現在要去山下要塞,你也要去?”
赤松點了點頭,待白業走出石屋,攙上白業胳膊。
“我沒事,後背一點都不疼。”白業笑道。
白業動了一下胳膊,赤松沒有鬆手,白業不再反抗,任由赤松抓著,這是第二次,白業有點習慣了。
兩把鐵劍被白業背在身後,走路之際,不斷撞擊後背,雖然不疼,卻不舒服。白業拿在手裡,兩把劍的重量加在一起,大約二十斤,赤松見狀,主動接過背上。
白天城門是開著的,兩人來到城內,先去了一趟庫房。白業在要塞任職,即便這幾日不在城中,每個月也會有最基本的物資發放,這是陳老大以前定下的規矩。
白業在庫房辦公室見到了秀才,秀才坐在辦工桌後面,抬起頭,習慣的推了推眼鏡,看清楚白業,招呼兩人落座,說道:“白業,要塞以前定下來的規矩變了,現在是李陽當家,你已經有好些天沒回來了,可能不知道情況,你已經被辭退好幾天了,巡防人員已經重新規整。”
秀才拉開抽屜,拿出一疊錢票放在桌上,看了看白業,說道:“這是你以前的工資,已經全部在這兒了。”
錢票是一號要塞流通的貨幣,只在要塞通用。白業以前不領工資,缺什麼直接來庫房領取,這樣反而比用錢票購買便宜。
後背傳來的緊繃感,讓白業沒有坐下。赤松在左手掌寫字,代為傳達,白業看完,點了一下頭,走到桌前,低頭看了一眼錢票,衝秀才說道:“這樣,我先領一些物資,你從這裡面扣,然後把剩下的給我。”
“也好。”
秀才很客氣的點頭同意了。
這裡沒有恢復劑,只有與生活息息相關的物品,有些是要塞生產的,有的是從別的要塞交換來的,或者來自一些商隊。
白業彙報,秀才拿筆統計,然後開出一張單子遞給白業,桌上的錢票少了一半。考慮到赤松也可能住下,白業多要了一些東西,隨後喊了小光三人過來幫忙。
以前日子過得比較糙,東西能用就湊合,現在不一樣了,不能讓赤松也跟著湊合,她是女的,理應受到優待。
白業衝赤松做了介紹,回去路上,四人就很愉快的交流起來,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但看臉色,都很高興。
回到家,白業本來想把赤松房間安置在三樓,忽然發現自身筋脈受損,暫時無法控制土石。二樓只有兩個房間能住人,另外一個房間放滿了雜物,白業指著他的房間,正要說話,後背的疼痛感終於來了,瞬間讓白業冷汗直流,站立不穩。
三人回錯了意,往白業房間放東西,另外再把多餘的東西騰出來,赤松儼然成了女主人。白業趴在沙發上,後背的疼痛讓他不敢動彈,更說不出話來。
眼前發黑,後背上好像有許多把刀子在割肉,從脖頸開始,順著肩膀,一直割到屁股。
皮肉撕裂般的痛苦,直讓人慾仙欲死。
後背的傷是蘇牧帶來的,白業由此想到蘇牧,接著又想到,蘇牧臨走前,留下的一支鎮靜劑。原來這玩意兒是這麼個用法,鎮靜劑在大劑量時,可以引起睡眠和全身麻醉,對於緩解疼痛,有一定的效果。
白業咬牙掏出鎮靜劑,看了一下,發現一副的劑量並不大,這要是打下去,估計會感受的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