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荒山野嶺,佔地百里,罕有人至。
一座平平無奇的山嶺上,站著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黑色勁裝,在雪地裡格外顯眼。
他便是胡先生口中的蘇牧,四爺的得意門生。
蘇牧頭髮極短,濃眉大眼,身形高大,卻不顯得魁梧。腰間配了兩把寬刀,這簡直是四爺門生的標配,但他肩後還露出一把長長刀柄,顯得更加與眾不同。
蘇牧背手而立,看向南面,眉宇微皺,透出一股淡然。
三日前,蘇牧聽從胡先生的安排,帶著幾名拾荒者,來到這處不毛之地。
山嶺下方是一處廢棄多年的防空洞,就連洞口都已經深埋地下。
這處位置是四爺給的,就連胡先生也只知道個大概。蘇牧來到之後,著手人員安排挖開洞口,耗去了一日時間,然後又親自帶隊下去探查。
防空洞很大,儲存完好,從建造完工之後,就一直沒有投入使用過。裡面有完好的照明裝置,空氣更是乾燥,地面不見潮氣。
蘇牧對這裡進行了親自佈置,並向裡面通入新鮮空氣,力求任務萬無一失。
密閉的空間內,空氣充足,這讓他們可以在裡面待上一段時間。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蘇牧親眼目睹,存放能量源的貨架櫃憑空出現,數目持續遞增。
蘇牧心中很是吃驚,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身邊幾個隨從眼神變得搖擺不定,被他悄悄的看在眼裡。
防空洞很大,但貨架的數量更為巨大,幾乎要將整個防空洞都填滿。
不知道過了多久,貨架數量不再遞增。洞口左右兩邊,因為空間狹小,貨架不得不向上堆積,相互擠壓,變得亂七八糟。
蘇牧起抬頭,望著眼前的一隊自己人,想起了胡先生在臨走前,悄悄交代他的一句話。
“你帶來的這些手下,一個都不能活著走出山洞!”
“……。”
“大哥,貨架好像就這些了。”
一名成員扭過頭來,正好對上蘇牧變冷的眼神,笑容一下子被凍在臉上。
“弟兄們,雖然大家一起共事,但對不住了!”
蘇牧躬身站立,面露殺機,兩臂交叉,緩緩拔出腰間雙刀。
眾成員紛紛轉身,驚恐後退,有的更是拔出刀來。
“大哥,我們剛才還在把酒言歡,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一位隊員臉上帶著不可置信,高聲質問。
“你傻呀,難道還不明白,剛才那碗酒是用來壯行的!”
另一位拔刀的隊員瞬間清醒過來,接過話頭,眼中充滿瘋狂。
蘇牧拔出雙刀,將兩把刀的尾端對接,變成一把刀。
蘇牧右手持握,抬頭看著眼前隊員,眼中帶著訣別:“希望諸位兄弟不要跪地求饒,我蘇牧一定給大家一個體面的死法,你們的家屬都會分得一筆足夠的安家費。”
“言盡於此!”
眼見事情完全沒有迴旋餘地,成員紛紛拔刀,神情癲狂,爭先恐後衝向蘇牧,帶著聲嘶厲吼。
蘇牧的長刀又寬又厚,舞動起來猶如一副螺旋槳,所過之處,頭顱拋飛,鮮血揮灑。
眨眼間的時間,戰鬥結束,蘇牧已經退回門口位置。
十具失去頭顱的身體,凌亂的倒在地上,鮮血滲透衣服,流了一地。
頭顱受到氣勁影響,此時才開始下墜,落在蘇牧身後,一字排開,面對門口,死不瞑目。
蘇牧沒有回頭看一眼,收起雙刀,走向外界。
開關位於門口一側,蘇牧按了一下,巨大鐵門慢慢合上,最後發出一聲轟鳴巨響。
直到此時,蘇牧的任務才算圓滿完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心情依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