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耳邊不斷重複,剛才的區域一直接收不到訊號,也就是說,徐有才和小馬已經被抓走一段時間了。
要想救出兩人,首先要確定關押區的位置,還要留意那裡有沒有陷阱。白業從幽暗的街道現身,撿了一件破舊外套披在身上,詢問了幾個落單的拾荒者,終於打聽出來關押區位置。
關押去位於庇護所的西面,也不是很難找。白業換了一身拾荒者的衣服,半個小時後,終於來到關押區域。
前方屬於庇護所邊緣地帶,鋼筋水泥和石頭將這裡分割的涇渭分明,關押區位於庇護所之外,是一處開採石料的礦場。
原來的庇護所遠沒有現在的大,隨著明月湖要塞勢力提升,地下範圍一再擴大,百十年的經營,終於發展到現在規模。
蠍子王的出現,已經引起明月湖上層重視,有民眾受到蠍子王襲擊,恐懼已經在地下蔓延。但礦區這裡仍舊是一片祥和,戒備如往日一樣森嚴。
礦區入口百米範圍內,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彷彿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雖然周圍沒有任何標識,卻從未有人踏入半步。
實際上,別說百米範圍,就是擴大到五百米範圍,也不見一個人影。
往常沒有人,這時候卻慢慢走來一個人。
門口正中位置擺放了一塊大石頭,前面低後面高,像一隻寶座,將入口分為左右兩部分。“”寶座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與其說是坐著,倒不如說是趴著,一身黑衣,體毛濃厚,加上他的坐姿懶洋洋的,遠遠看去,像趴著的一隻藏獒。
這裡之所以如此冷清,皆因為這隻“藏獒”的存在。
他的名字叫做才讓鬧日,身上有藏人血統,四十多歲,身形魁梧,因為身上毛髮旺盛的緣故,認識他的人,背地裡都叫他“藏獒。”
才讓鬧日習慣留著亂糟糟的長髮,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會發出微弱光芒,讓他看清楚前方一切。絡腮鬍,臉上生出橫肉,脖頸異常粗壯,胸口的濃毛更是呼之欲出。他兩隻手墊著下巴,注意著出現在視線裡的每一個人。
白業小心的往前走,五百米、四百米……。
“藏獒”的兩隻眼睛眯了起來,微弱光芒射出,腦袋更是下意識的抬了抬,一副發現獵物的模樣。
礦區安靜的可怕,礦洞很像一隻巨口,洞口下面的礦車活像一顆顆牙齒,就等著白業闖入。
白業剛開始以為石頭上趴著一隻動物,走近了才發現那其實是一個人。白業有種被他看穿內心的感覺,心中的不安定愈加強烈,這讓他即將跨入百米範圍的時候,主動選擇了向左走去,一直走進對方的視線盲區,被人監視的感覺才消失。
手按牆壁,石料化為流質,沿著手臂流經身體,很快,一副厚重盔甲製作完成。
白業從出現的洞口鑽了進去,揮手封閉洞口。門口的那個人太可怕,白業決定繞過去,遠遠的躲開他。
在走進門內的時候,白業特意開啟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孔洞,剛好可以看到男子的側面,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來到洞口下方,白業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出來的同時,又觀察了一眼“藏獒,”發現他還是那樣坐著。
白業定了定神,在看不見藏獒的地方現身,拍拍身上的灰,向裡面走去。這裡是礦工生活和休息的場所,頂上扯有吊燈,通道四通八達,很長,一直通向深處。
今天情況特殊,不用上工,礦工難得休息一次,就那麼隨意的躺在地上。裡面沒有守衛,工頭就是守衛。每個工頭都有他自己的地盤,相互之間也會有矛盾衝突,守衛一般不會去管,除非有眾多死傷出現。
每次進來新人,都有守衛帶著,將他們交給工頭看管。這裡很少有人獨自進來,像白業這種情況,進來的一半都是大佬,可惜白業不是。
礦工隨意的躺在地上,身上發出難聞氣味,胸前的微弱起伏,證明他們還活著。白業已經路過了三個工頭的地盤,他們都表現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白業也不忍心去詢問。
工頭的地位高於勞工,所以很注意姿勢,白業見到的三個都是坐著的,實在不行後背墊吧點東西,還是得坐著,千萬不能躺著,要不然就和他們一樣了。
工頭很警惕,不像頭羊,神情更像牧羊犬,時刻盯著羊群數量,唯恐少了一隻。但他們一般不管閒事,並不理會白業,看向白業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白業很快讀懂了意思,“看哪,誰的羊丟了!”
一個工頭坐在石頭上,歪頭打量著白業,在白業從其身邊經過的時候,不懷好意的伸出一隻腿。
白業正愁沒人詢問,客氣的拍了一下肩膀,工頭由坐在石頭上,變成了坐在石頭裡。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匹機械馬從中經過?想好了再說!”白業沉聲發問。
工頭活動了一下他的兩條腿,發現沒有斷,緊張的說道:“他們向裡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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