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謂的計劃?你現在怎麼樣了?”耳內傳來徐有才關切聲音。
白業渾身不由自主的抽搐,小心說道:“我還沒有死呢,聽我命令,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在第一次和少年交手的時候,白業就發現,少年的攻擊具有出其不意性,而且在下刀的位置,也經過深思熟慮。
少年在與陳老大動手之際,選擇的是腰腹,而且是正面迎戰。由此可見,少年很自傲,也很自信。陳老大是高手,所以少年採用正面出刀,傷及腰腹。少年面對自己這般低手,傷及心臟部位的可能性很大,正面出現在自己面前可能性更大。
三級恢復藥劑不能修復心臟和腦袋,白業把賭注壓在心臟上,果然,少年朝自己心臟部位給了一刀。因為做了這方面打算,身子總是刻意歪斜,甚至用沙土在心臟部位凝結成楔形。
剛才的計劃,看似愚蠢,實則高明。提前注射了藥劑,少年此刻以為自己即將死去,就連老者都相信了,扭過頭去,重新注意現場動靜。
夜間昏暗,白業墜馬的時候身體翻滾,弄的灰頭土臉,掉落的地方距離老者最近,並且大半個身體都處在他視線盲區以內。
為了不被老者懷疑,白業繼續裝死,眼角餘光偷偷觀察現場情況。
陳二變身成黑毛野豬,眼神和豬頭多少還能看出點人樣,模樣確實醜陋,也難怪他不肯變身。半人半馬的機器與野豬陳二拼個半斤八兩,一個雙刀揮斬,破壞力十足,另一個皮糙肉厚,造成的傷害都是皮外傷。
戰場因為少年的加入開始加快,少年忽然出現至陳老大身後。
陳老大和斷臂男子早已體力不支,一把長刀前入後出,傷及腰腹,陳老大又受傷了。
少年根本不給陳老大注射藥劑機會,不斷出刀,彷如貓耍耗子,一直在消耗陳老大的體力,陳老大隨時都會不支倒地。
斷臂男子本就不是雙刀客對手,此時少了陳老大出手,斷臂男子很快重傷倒地,瀕臨死亡。雙刀客提刀去了陳家,陳老大奮力怒吼,追趕而去,卻被少年橫刀攔截。
受過強化的拾荒者剩下兩人,繼續執行老者下達的命令。
青梅與陳二舉辦了婚禮,所以,原則上青梅也屬於陳家人,這可苦了老李。剛才趕走了少年,然後帶著青梅躲進樓房,這會兒時間,兩位拾荒者已經破門而入,對著青梅又拉又扯,慌亂之下,下手難免沒有輕重。
“娃他娘!”李老頭髮出一聲痛哭。
兩位拾荒者拖拽著青梅出現在樓下,然後向著這邊走來。
流出的血液蘊含真氣,還能夠利用一下,白業控制身上土石,在自己身上結了一副軀殼。兩手沒入地下,然後是半個身體,接著全身都出現在地下。為了不使任何人察覺,白業足足進行了十多分鐘才完成。
白業控制土石形成一條通向老者身後的通道,兩人之間的距離,躺著的一會兒裡計算了無數次,就算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白業也考慮過直接從遠處穿行過來,但那樣不太現實,廣場四周沒有遮蔽物,距離老者最近的遮蔽物在百米以外。距離一旦拉開,方向肯定出現偏離,另外呼吸也是難題。
地上鋪就的青石石板,厚度至少三十公分,出現一口洞頗為費時。十多分鐘後,白業終於感覺石板只剩下薄薄一層,動手一敲就會碎裂。
白業伸出一根手指在地面,隨後與徐有才取得聯絡。
“能看到我手指嗎?”
“能,要行動了嗎?”對面的徐有才緊張問道。
“小心掌握力度,別把老頭撞死了!”白業提醒道。
“我辦事你放心!”
徐有才那頭斷了聲音,白業向上揮手,石板徹底消失。
機械馬普遍人為控制,也不是遙控的不行,而是做的複雜了,造價高,壞了之後,維修起來費用也高。
誰也沒能想到,沒了白業控制的機械馬又啟動了。在來之前,徐有才就對這匹戰馬做了除錯,啟動不是一般的快。
剛聽到戰馬啟動的聲音,隨即就是鐵蹄飛奔的聲音,兩個拾荒者正帶著青梅走過來,不由得愣住了。
戰馬衝進馬群,將老者和坐騎一併撞飛,一刻不停,朝著老者衝去。老者身上的灰衣,起到了很好的隱蔽作用,由於老者跌落的地方剛好位於暗處,誰也沒看清楚。
白業伸出雙手接住老者,隨即控制土石之力封閉洞口,捂住老者口鼻,急忙向著下方沉入。升級之後的機械馬速度很快,遠飛一般機械馬可比,就連擁有快速移動的沈七都追不上。
如果上方有精明之人,還是能發現問題所在,但白業感覺老者就是隊伍中的智囊,現在上面剩下的都是沒腦子貨。他們並不笨,但老者太聰明瞭,雙方不在一個檔次,通常這種組合下,那些聰明人也不喜歡動腦子,因為他們絞盡腦汁想到的東西,老者隨便就能想到。
重新結成的地面,和原本的青石是不一樣的,含有雜質,從顏色上就能分辨,能不能找到老者,就看他們善不善於動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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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身體很弱,剛才撞的一下,已經將他弄昏了。地下空氣有限,為了防止老者缺氧窒息,白業向著不遠處的一口水井摸去。
揮散井壁土石,白業準備靜觀其變。
“老先生呢?”地面上,沈七最先趕過來,氣急敗壞的衝那兩個拾荒者問道。
“那……那匹馬忽然動了,撞飛了老先生,然後又把它帶走了。”面對沈七的質問,拾荒者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陳老大都快要死了,你還敢阻我?”緊接著是半人半馬,怒吼一聲,撞開野豬,然後是鐵蹄重重踏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