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他死?你這個注意好。”徐有才控制機械馬貼著牆根停下,小聲說道。
“好個屁呀,他死了誰招呼那些拾荒者?”白業下了馬背,蹲在地上,控制土石之力,利用土石在自己身上結了一層盔甲。
徐有才看的心動,說道:“給我也弄一件唄。”
“這玩意只能勉強抵禦重擊,並不能保證刀劍刺不穿。”白業抓了一塊石頭走向徐有才。
“那算了,我不要了。”徐有才說道。
白業原本也沒有準備給他,他打算用石頭做一把棍子,方便接下來行動。改變石頭形狀頗為耗費真氣,另外還比較費時,但石頭強度大,比著土石凝結的不容易斷。
白業留意著前方動靜,石頭在手中慢慢伸展,變長,棍身冒出尖刺,長達一米,像一根狼牙棒。
前方的情況,白業也摸清楚了大概。
對方一人一騎,所以至少有十二個拾荒者,其中有三個被陳老大利用長刀斬殺,屍首就在地上,但能看得見的只有八個拾荒者,至少有一個拾荒者躲在暗處。
戰鬥的有五個拾荒者,其中有兩個身懷異能,陳老大在拼死獨戰那兩個拾荒者。
一個身上結出厚重盔甲,全身上下,只有面部留下四個小圓洞,以供呼吸和觀察。身形異常高大,足有兩米五左右,右手拿著一把鐵錘,左手拿著一件門板一樣的巨盾。白業再一細看,發現他手裡拿的,正是後面城門缺失的一塊,敢情他把鐵門拆下來了一塊。
另一個身形與陳老大相當,手持雙刀,注重旋身攻擊,身形轉的像一個陀螺,與大塊頭形成互補之勢,一快一慢。
陳老大應付的頗為吃力,幾乎在咬牙硬撐。剩下三位異能者接受過身體強化,體質異於常人,但對付十多名死士,也並非易事。
這是一場關於擁有異能者和強化者之間的戰鬥,常人無法插手。
白業有點好奇,對方好像只打算教訓一下陳老大,沒有要痛下殺手的意思,要不然,後面兩位坐在馬背上的拾荒者早出手了。
白業在意的就是他們,肯定是異能者,一老一少。
少年臉龐青澀,不過十六七歲,兩臂環抱,看向陳老大的眼神充滿傲慢。他肩後露出兩把刀鞘,其中一把已經回鞘,根據刀柄樣式,另一把刀在陳老大肚子上插著呢。
老者年歲很大,頭髮花白,看起來像一副棺材秧子,沒事咳嗽兩聲,好像隨時都會嗝屁。他身披一件厚厚的袍子,髒的說不上來顏色,僅能用黑灰來形容,支起脖子還想用盡了他的力氣,冷漠的注視著眼前一切。
“等會兒你駕駛戰馬衝過去,我把陳老大先救回去。”白業跨上戰馬,衝徐有才交代道。
“送到哪?”徐有才點了一下頭,問道。
“這個等我帶走陳老大時候,問他。”白業說道。
“前面的人怎麼辦?”徐有才調好方向,又問道。
陳家死士在道路上組成一面人牆,兩人要過去,又要擄走陳老大,那道人牆是個麻煩事。
“不管了,救走陳老大要緊!”白業說道。
“坐穩了!”
徐有才開啟馬力,戰馬像一隻離弦的箭,勁風襲面,轉眼間,戰場便在眼前。
馬嘴大張,射出一道光柱,擋在前面的大塊頭,前胸被灼出大洞。
白業附身衝陳老大招手,陳老大會意,兩人手臂交接,忽然間,白業感受到肩膀處傳來一陣刺痛。
戰馬猛衝的速度太快,兩人的手臂同時脫臼,如果不是附有土石加固,白業感覺手臂都要斷了。
白業手臂使不上力,陳老大咬牙怒喝,終於翻身上了馬背。
戰馬加速,衝向城門方向。
馬口射出的光束分成四束,快速掃描了一下城門,厚重鐵門溶出一塊方形門洞,鐵板來不及掉下,被一雙鐵蹄蹬飛。
“小心那位少年!”陳老大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有句話叫做:“謀定而後動。”在行動之前,白業就特別關注了那少年。能在陳老大肚子上給一刀的,而且還不是背後偷襲,由此斷定,少年的異能必定危險,雖然不知道具體異能,但肯定很快,快到讓陳老大都來不及反應。
白業一直在觀察著少年,兩人目光對視,由遠到近,又從近到遠。白業橫持狼牙棒,在城牆上不斷擦出火花,附著身上的土石開始朝著後背移動。
在戰馬即將飛出城門的一刻,坐在馬背上的少年忽然消失了。白業感覺到危險臨近,甚至都不知道危險來自何處,城牆與狼牙棒接觸過的位置,忽然生出長長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