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子,其他人就先交給你了。”任離挺直了身子,換了個姿勢認真的瞄準了起來。
“ok。”射成篩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任離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不停的用瞄準鏡裡的準星,追尋著那道黑影。
絲幻鷲是凰崖峰的九分巢主之一,是跟著以遊戲起家的酒傾陽,輾轉很多遊戲的老人。玩兒的一直是刺客一類的人物。
剛剛也就是她,在強衝不下的情況,主動申請看能不能摸上去。
別看對方暫時火力猛,到底只是幾個高手而已。只要有人能摸上去,拖住一兩個。對方的火力就會大打折扣。
此刻的她剛剛從一個戰士的掩護下,從那個戰士後面閃出來,躲在一顆亂右後面。
一邊休息一下,一邊平復一下自己,因多次短距離內極速運動,而紊亂的呼吸。
正常規模大小的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的,倒顯得頗為誘人。
行程已經快過半,不僅離對方的陣地越來越近了,同時還越來越危險了。
有好幾次,子彈都擦著自己的身體過去,有些甚至都是自己移動過後,方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有子彈飛了過去。
絲幻鷲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發沒發現她,是不是衝著她去的?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到現在的確是沒有被擊中一下。
應該是還沒有被發現。不過現在被發現的機率越來越大了,隨時都有可能有瞄準自己的子彈飛過來,不可掉以輕心。
總感覺從剛才開始,槍聲就有些稀疏了呢?發生了什麼事嗎?
絲幻鷲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微微的探出了半個臉,檢視下情況。
絲幻鷲剛剛露頭,就聽到了一聲槍響,本能的一縮頭。
“嘶…”本能救了他一命,但任離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絲幻鷲留下了一隻耳朵。
絲幻鷲死死地捂住自己被打掉的那隻耳朵,鮮血止不住的流出,頭上也一直在冒出傷害數字。
縱使知道這是遊戲,即使不去管傷口,只要血條還在,就不會有事。
但絲幻鷲還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一隻耳朵,不肯撒手。疼的倒吸冷氣,眼中露出仇恨與,驚駭的光芒。
自己被發現了。不!現在這不重要了,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重要的是:到底是進,繼續執行任務。還是退,回到姐妹們那邊,接受治療準備大戰。。
絲幻鷲此刻滿腦子翻來覆去都是這個念頭。
不過凰崖峰的女人,總是有些莫名的驕傲,一種比普通男人的驕傲還驕傲的女人。
酒傾陽是,凰朝音是,心意雀是…絲幻鷲亦如是。
絲幻鷲的思緒在腦海中繞了兩圈之後,公會之仇,毀容之恨終究佔了上風。
縱使沒打到臉,但讓一個女人成為了一隻耳,這仇也就差不多了。
對於很多女人來說,容貌就是她們的第二生命。
縱使在遊戲裡,任離要了絲幻鷲的一條命,絲幻鷲就準備要任離一條命來換。
這女人發起狠來,是沒有道理可講。沒有跟姐妹們請示,絲幻鷲毅然決然的決定繼續向上衝。
任離這邊射空了,正暗暗後悔,覺得自己大意了,打草驚蛇了。
正想著,對方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了,而自己又不能總看著她,射成篩子那裡會忙不過來的。
而又不能不注意她,不然的話誰知道這麼一個高手,什麼時候一不注意就能摸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