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上方一張黑匾書:盛槐齋。
敞開的堂門正中擺著兩張花梨太師椅,而此時的五槐正在裡頭的八仙桌前,手裡掌著一杯蓋碗兒茶,邊吹著杯裡的茶水邊慢慢起身往出走。
“來了賢侄?”
“喲!槐爺雅興,怎麼今兒個想起叫人傳喚,把我從你的那花鳥籠子裡放出來了?”
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在看見五槐那張陰險的面容後更加覺得可氣,他刻意將腋下的衣物胡亂丟在了太師椅上,慢悠悠地嘲諷道:“叫人來也罷,怎的故弄些玄虛賣弄你的伎倆,好似生怕外人不知道你槐爺的本事樣的!”
“哈哈!賢侄,哪裡哪裡。”,聽著喬子孝話音裡的氣氛到了火候,五槐慢慢將手中的茶水放下後走到門前伸了個懶腰,“不對啊?什麼外人不外人的,我壓根兒就沒當子孝賢侄是個外人吶,要不然我怎會請你從一到十把我這青山亭的府邸觀探個遍啊!”
“什麼意思?”
看著五槐幾分認真的模樣,而那話裡似乎還藏著一些隱晦的意思。
“不急不急,聽我慢慢說來!”
精慧的眼睛裡不時透露著一股子奸詐的氣息,待他走到喬子孝身前突然一笑,然後又瞥了一眼座椅上的衣物道:“看來賢侄還是沒太明白,你再好好看看這件衣服!”
確實是因為有些氣不過五槐軟禁自己才將一些細節疏忽,他眉頭一蹙從座椅上揭起了衣物展開一看,大驚失色道:“是烏蛇堂各堂口的號衣!怎麼會…怎麼會在你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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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蛇堂治下嚴格,堂口的號衣只有各個堂主在施烏蛇堂令時才會加身的特殊衣物。
他再次確認了一遍五槐的眼神,將那衣服反過面來一看,驚呼道:“是張缺?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別大驚小怪了!”
五槐仍舊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他慢慢端起蓋碗茶送上一口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為你槐爺就只是會耍些小伎倆?那你就錯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越加琢磨不透的心思讓喬子孝忽然心生了不安,而這正是五槐所預料到的,他見著喬子孝的迷惑,進而直接點開迷竅道:“你以為的不是你以為的,只是別人讓你以為,這就是伶仃會!”
“伶仃會?”
一個陌生的名號叫喬子孝有些好奇。
五槐繼續說道:“岷城而今奢靡一片,那些鼎沸之聲都在為岷城叫好,我卻覺得不然!那是死亡的聲音,死亡的還並不僅僅是他烏蛇堂,還有千千萬萬無辜的百姓!”
難得五槐能夠正視當下局面,喬子孝聽那話音裡帶著憤怒,自視過往覺得只有此時他才真正和五槐有了共鳴。
“賢侄前番與我送來花瓶一件,我怎能不知其理?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今次我請賢侄來也算是對之前的過錯表個態。”
那五槐說著就微微彎下腰準備致以歉疚,可到了這個地步,喬子孝即便一時還難接受五槐的突然轉變也難做硬磕死碰的態度。
“槐爺請起,晚輩也有錯,是晚輩看錯了槐爺。”
五槐連擺著手叫苦道:“江湖上的路難走,有時候跌進河溝裡都不知道是誰推進去的,可恨那個張缺娃子越來越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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