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
五槐仔細捋了一遍,忽然心頭一縮靈光一閃道:“只是說老爺子根本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注意,你千萬要鎮定!”
“是,是的爺,在下知道了!”
沃野千里的紅花林,相較於岷城,這裡最多的就是窮苦。
虎頭臺幫派底蘊深厚,早在很久前名聲已經大過於任何一幫,而今順勢而下,就像所有的傳奇一樣,漸漸變得不為人知。
再到如今的嫡系幫主五槐,再起能有今天的成果可謂一波三折。
從一個岷城街頭乞丐拔地而起再將幫派重組,究竟是如何一個起身,那個答案永恆埋在了五槐心底。
師爺剛走不久後,五槐便來到了客室,遠遠就看見喬子孝正苦著眉頭獨自依靠著花園柵欄。
他低頭一思,計上心來。
一腳剛踏進門檻便將柺杖一震地,“喲,賢侄好雅緻,莫不是我擾了賢侄賞花的雅緻?”
喬子孝正處在思考之中,愣了半晌才回過來神,附上勉強的禮儀從柵欄起身拜會道:“槐爺,多虧您的大德恩遇,子孝才不至於流落,哪裡敢說是槐爺驚擾。”
五槐默默點點頭,他再往裡偷偷一瞄,卻見堂前的門檻上放著一紙一筆,驚呼道:“見過賢侄手段厲害,可莫見得還會些書畫作?”
喬子孝勉強一笑,翻身就將紙筆拿了過來,那張紙上歪歪扭扭地描著一副地形圖,在在最上頭卻用紅色塗染著兩個大大的字,商霍!
五槐一見心中忽的記起來那日打碎的花瓶,呢喃道:“在第一次相見時那個青花瓷瓶也是這兩字,難道賢侄獨鍾於這二字,是有什麼想要告訴我?”
“但現在我覺得沒有必要了,槐爺,不是子孝肚量小,而是我的初想太勉強了。”
結合先前五槐的印象與那些清名,這其中的落差還得是自己親眼所見。
本來是子孝肚子一人回憶起那天自己可笑的行為,便奮筆疾書再將此書寫得更加驚悚,出於是何目的?他是與自己賭了一把。
然而這一把他贏了,他更沒想到五槐還記得那個花瓶。
那花瓶的意義倒是事外,而落款的字樣一方面是試探,一方面是訴求一個真正可以解決霍亂的明眼人。
從那天的那些事過後,他幾次都失敗了,他敗給了自己,敗給了流言。
這樣的錯誤第二次發生時,他心連五指的痛再被勾起。
今日,他書寫下更加顯眼的問題,他還是執著於自己的心,執著於對百姓的愛護。
一個人若將內心真正所牽引的東西被人一一解刨的時候,他的臉上自然就會流露出最真實的狀態。
五槐深處江湖世故,這樣明顯的態度他也大抵猜測了個八九不離十,因為那紙上繪製的地形圖正是紅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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