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流尺刀哪裡有什麼萬年,可偏偏在此刻它發出的餘暉似乎像個活物一般,嚇得馬敬乾身體一顫。
“我要一把能衡量人心的刀…”
“二哥,封刀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敬乾,說過多少次了,你的江湖我不曾去過,可那些害人的東西你真的就不能放下嗎?”
“我決定封刀,這是我答應小妹的!”
也就是在那把刀突然出現的時候,無數個聲音也同時出現,讓他備受煎熬。
嶄新的一切彷彿又在告訴他又一次輪迴開始,但是他顯然已經疲憊了。
如果是死,過去與今天都將埋葬!
如果是生,今天或明天,或許這種痛苦又會捲土重來。
唯一能夠撫滅心內的焦灼,或許離開,離開了他再也不想看到的!
岷城。
已經多日不見日光。
沉睡的烏蛇堂該面臨的也將是一場不可躲避的磨難。
瓦片上水滴落下,龍溪鶴緩緩地睜開眼,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陳舊的檀木座椅,簡樸的溪鶴堂。
“堂主,北巷張缺求見!”
龍溪鶴驀然一驚,這個節骨眼上怎麼又是張缺?難道他也聽了什麼風聲?
“好了,叫他前來,你們都下去!”
不過半刻,庭院之中一人一傘出現,黑傘下張缺一身白袍,他今天這裝扮好似要比平時精緻了許多。
腳還沒跨過門檻,就見張缺將傘一手,然後抱著兩拳遙遙笑禮道:“龍堂主雅興,我還以為你去了拉子道呢!”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缺一向逍遙慣了,以這般莊重的打扮出現,不由得讓龍溪感到另有他意。
“張缺兄弟,你這一口一個堂主把我叫的可差點出不了堂,咱倆就別這般稱呼了!”
“那就是刻意疏遠咯?龍少幫主?”
龍溪鶴還正想著要推敲出他的來意,可這下他卻當著溪鶴堂的正堂白虎前喚龍溪鶴為少幫主。
龍溪鶴煞時臉色都變了,因為這樣的稱呼可不是隨便來的。
然而張缺也似乎是意識到了底線,他將那一副陰沉的臉轉為笑臉稱道:“欸,見外了見外了,你看你看嘛,好兄弟!”
這分明是來試軟硬的,龍溪鶴漸漸感覺到了張缺說話的氣氛不對,索性以笑作答吩咐下手取來了好茶待客。
“張缺兄,半年了吧,上次咱倆喝酒那一回還是在金蘭街,當時你的稱謂可要比現在忌諱的多,而且也誠實地多!”
龍溪鶴說著將手臂一伸,呼來左右兩名貼身的打手,“後院搭棚,如此好的季節,我要與張兄共賞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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