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祜達遮來了我問問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啊!”
“主要是生意上還缺點,如果這次賣的好了就還過來!”
“不是還不還的問題…”
馬敬乾的謊言越來越熟練,他一邊自責抵制自己說出的話,一邊卻顯得言不由衷。
“妹子,你看你現在身上有沒有些閒錢可以幫個忙,哪怕四五兩。”
映月對於敬乾此次上門來的目的大致已經瞭解了,他的眼裡看不到任何的親情感,好像他是被什麼束縛著,畏縮的舉止配上慌亂的語言有那麼一瞬間讓映月心中忽然失落。
她沉默了好久,見天色也不是很早了,咬了咬唇直接將手上的玉鐲摘了下來,“這個給你吧,二哥,看你氣色不大好,如果有剩的錢就買些藥吃。”
看到映月摘下鐲子的一剎那,馬敬乾心裡頓時一緊,接著他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去接。
在心理做了好久的鬥爭後,他還是收下了,那溫熱的鐲子使得自己的血液開始冰冷,那一刻他清楚地透過玉鐲的光澤認清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二哥,早些回去吧,反正他家對你的評價不怎麼友好,您看…”
映月說的話突然變得很客氣,形同個陌生人一般。
“嗯,映月你早點回去吧!大哥二哥這段時間都會在家裡,有時間的話咱們三人好好坐坐!”
“那不必了,現在農田裡正忙,臘月如果得個清閒我再來,就這樣,省著點用!”
“嗯…好!”
離開的時候,曾經最美好的回憶突然消失,那段愛恨情深的往事在彼時已經褪去了昔日溫度。
是世故還是今天馬敬乾的變化,其實都有一點,但
至少在映月看來,她從此刻起就再沒後悔當初的選擇。
門前的狼狗在馬敬乾離開了好遠後還在狂吠,而這時家中的大門早已經牢牢地關上。
不甘心今天這次見面,可是心裡的癮難受得很,一次又一次發作,馬敬乾自覺得越來越不像個人。
想當初映月的留戀在此刻才在自己的心中感受過,直到離了祜達遮莊園的籬笆莊外他還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幾眼。
回到了家中,此時馬百衣還沒有回來,他匆匆忙忙又忘了剛才的事,只管拿起了鋤頭走向了東牆邊兒。
一把鼻涕一把淚,到了這會兒渾身都使不上勁,渾身的骨頭好似浸泡過一樣又癢又酸!
好不容易等寨子裡的幾個寨民從東牆下經過,他才動起了土,可沒挖上幾下不知誰家的狗沒拴牢,像是發瘋一般朝著東牆撲過來,而此時馬敬乾沒有任何防備,那瘋狗如同見了食物般衝過來就朝著腳踝下了口。
“滾開!這天殺狼啃的!”
他越是掙扎那條狗卻越是咬得緊,本想著周圍無人想拿起鋤頭直接給解決了,可沒成想,那瘋狗用力往後一拉扯,他就像個爛泥一樣倒下來身上的力氣完全使不出來。
這時候,他只顧著怎麼去脫身,已經將找茶磚的事兒拋在腦後。
時而那瘋狗卻越來越不像話,在看到他使不上力後轉而又從大腿處一口咬了下去。
他痛得想大叫,額頭的汗滴與泥巴混得滿臉都是,可就在此時,更加兇惡的又來了,只聽得那團石頭後面相繼圍上來三四隻狗,每一個都露出獠牙,煞是一副吃人的模樣!
這回全完了!
當他正感到絕望的時候,比其更絕望地又來了,只見那三四隻瘋狗一同撲了上來,其中有一隻甚至伸起前掌就撲向了敬乾的頭頂。
“啊!”
他緊急之時連忙扔了鋤頭擋住了眼睛,可那惡狗反而更狠了,連續將那鋒利的蹄子往額頭亂抓,直至額頭上的血咕嚕冒出以後,那興奮的舌頭就伴著斷續地嘶吠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