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位蕃僧來到中原,他的事蹟影響了許多江湖大事,也因為如此,百衣的父輩卻陰差陽錯將那蕃僧看做是一神人請來為自己做個圖全。
可不幸的是,一切還沒有計劃,一場災難就到臨了,那是天的懲責,因為寨民的貪心使得天動怒。
三天的雷雨暴發了大洪水,寨民有將近一半都被洪水沖走。
但誰能料到,被視作是神人的蕃僧也是個倔脾氣,他偏偏不信邪,甚至揚言天若降雷他就碎了整座山。
也許正是蕃僧的話激怒了大道,在三天洪水過後那個黃昏西邊升起了火紅的晚霞。
百衣的父輩以為蕃僧大能喝退了阻礙,於是在晚霞之中匆匆上了東山。
這時那蕃僧才發現一切都晚了,那火紅的不是晚霞,而是天將的火種,那火種不偏不倚似是巨石通通砸在了東山。
可憐那天上山的人都已經聽不見蕃僧臨時勸退的吶喊之聲,結果全都免遭遇難!
這離奇的故事完全顛覆了以往的認識,馬百衣直呼不可能,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爹爹一直是個勤懇的人。
“老先生…這故事未免有些…”
“老先生,你在胡說!”
此時老者摸了摸鬍子大笑離去,對二人的不解與困惑再沒做過多解釋,待快消失在暮色中時,他遠遠地回頭看了一眼道:“惡因不一定是惡果,而惡果不一定生惡因,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說罷,他揚長而去,只留下二人大惑不解地互相看看,百衣自是那一份不信邪的表情向敬乾解釋道:“我爹是個好人,可那個蕃僧我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我也不覺得是壞人!”
得來的答案依然還是困惑,或許每個人聽到後的感受不同,只不過有一點可以看見,馬百衣在回了屋中後再也沒有了平常穩定的心情,他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東西就睡下了。
所有的事看似逐漸安定,但內裡的火熱依舊沒有半點停歇,無論是對是錯,在癮上心來時馬敬乾不會顧及那麼多。
微微起風的夜晚果真如他今日胡言下起了大雨,而這長夜之中,難熬的不僅是癮,還有百衣的心。
“比起那老頭說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要靠譜一點。”,百衣枕著手臂,腦中一直回想今日聽到的那個故事,“起碼這大雨今晚下起來了!”
“睡了哥,明兒再說!”
“嗯!”
馬敬乾變得很冰冷,他每句話裡都帶著不耐煩,相反百衣倒是收斂了許多。
其實兩個極端,他們都在向兩個極端走去。
一個是心,一個是癮!
拉子道的那件事過了以後,搬的搬走的走,最後只剩下那麼兩三個人還住在這裡,生意相比以前沒有好轉反而是差到了極點。
他們都在不甘中睡去以後,馬敬乾等待了好久的機會也隨之而來。
他向四周賊溜溜一望見大多數人都睡了,眼光就放在了奸三兒那空床鋪上。
奸三兒在之前甚少來這裡是因為他的“狗窩”就在巷道口,雖然不大但至少要比這裡好的多,偶爾來這裡的原因也是因為熟識的幾個生意人。
每當誰家生意好了,奸三兒就會住進來,到了夜晚他摸些銀兩又會偷偷離開。
現在雖然好久沒了奸三兒的身影,可奸三兒的手段卻給了現在馬敬乾不少啟發,這是第一次他從牆上的口袋裡摸走了生意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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