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清正是洪義大師關門弟子,而他的洪拳採取了眾家之長。
聽人傳聞,在不久前,那謝正清正以洪拳名號在此地開了一家武館開門授藝,可不料,在開館之後的第二個月,八角樓突然一把大火燒開了另一個結局。
原來是地方新來的武士要以武會友與謝正清約在了八角樓。
可嘆後來的事就讓整個西城的人都將謝正清看做是一沽名釣譽之徒。甚至在那以後,不僅人不見了,就連他的師父洪義也吃了不少罵。
八角樓,這個曾經是武林輩出之地,先後有不少宗師都是一拳一腳打了出去,而今只留下一段往事與一破舊的木樓。
任誰也不再願意去篤信那段傳奇,並且有不少的年輕後輩都開始信奉了半道殺出的東洋奇技。
當他們蹩腳地用行家的手腳比劃出一系列動作的時候,馬敬乾心中已經有一股憤怒的血液流淌全身。
馬百衣看情形不大對頭,他硬拉著敬乾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馬敬乾虧你活了這麼久活不明白!”
這警醒讓憤怒的敬乾立馬緩和,經過多次央求才求得馬百衣帶到八角樓,可就算是自己一時氣不過,也不能無端惹事。
為了不引起更多的誤會與禍患,馬百衣及時道歉還送上了一些銀兩後才勸說走了那些人。
而這個時候的敬乾又陷入無邊的沉默,那種剛從江湖離開又見江湖的沉重感迎面襲來。
八角樓,殘缺的一角是謝正清大戰東洋武士鬼面雄一郎的地方,當時的謝正清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鬼面雄一郎正值盛年。
馬敬乾站在樓下閉目會心,好似已經目睹了那場惡戰,雖然不曾親眼見證,可他從那樓的殘缺處發現了一個線索。
他再往復向八角樓圍牆看去,肯定地說道:“洪拳我親眼見識過,拳風精悍而力道充裕,他們說的謝正清我敢肯定他不是洪義的徒弟!”
馬百衣不懂拳法,更不曾見識過那場大戰,但他很願意相信敬乾的推測。
“洪義使的拳法長橋大馬,步法穩定,而這謝正清能站在這樓角與東洋武士作戰顯然不太可能,如果估計的沒錯,他真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只是辱沒了祖宗啊!”,當馬敬乾將這周圍情況看了一遍後便能做出決斷。
隨之身後百衣拍拍敬乾肩膀道:“現在不知他的那個拳館還在不在了,當時那會兒人都好多,都是來學拳的!”
鼎盛一分,衰敗一時。
這樣的結局實在難料,而今哪裡還能再見拳館,只是一家東洋人的武道館。
“西城八角樓是個好地方,呵!這話音裡的滋味是有多無奈,難道…”,敬乾見到這西城的模樣,不禁心中感懷,可同時那老楊頭的提點為何要將自己指引到這兒來?
正當這時候,一群黑鴉壓空而過,霎時一股冷清的味道從八角樓直至院外。
幾個浪人剛剛過去,二人便摸著院牆小門進去。
院牆內鬱鬱蔥蔥,花草圍滿了院子,而當中的八角樓牌蛛網密蓋。
樓門前整齊地堆放著一些焦炭,顯然是當時那場惡戰中大火燒了樓所致。
而在那堆炭火之中,還有一隻燒壞的鞋也在其中。
馬敬乾一眼就瞥見了,正要上前探個仔細的時候,一仙風道骨的老頭從雜草裡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尋著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