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師爺倒是說道說道您的意思。”
楊嬰此時也立刻攤牌,因為到了這會兒徐元再無戲法可變,話說的越來越凌厲。
果然,在瞬息之間,徐元直接拍案而起,背過手往樓下指著說道:“雄震連起風波,多半是閒人作祟,望這滿城,敢問江湖哪家幫派有這雄厚的資源與地盤?”
楊嬰低眉一笑,也開始將話說得明白,“師爺邀我共議雄震往後,今楊嬰不才拜上甲堂做了堂主,也可定得一二以慰仁義堂。現在江湖林立局面,而我雄震居一城大利必然得運用到資源!”
“楊堂主,空話就不多說了,我今日相約與你是有件事要商量,你我同為大業著想,可否聽晚輩一個提議?”
徐元認真的模樣看來已不是進行虛假禮節,而楊嬰也踏步走到跟前抱拳道:“師爺如有好的計策,可謂是雄震萬幸,且說來聽聽!”
只見徐元面露哀傷,沉思良久,又返回桌上將那方才的西洋杯子端起在窗前照了照,“堂主,西洋器件深得我心的其實並不是它的稀奇,而是精湛!你想想若是今後雄震在江湖上有了威望,按頭領所說要成大事,我覺得有必要與洋人合作!”
與洋人合作?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楊嬰自早年就聽聞洋人橫行於街市目中無人,今次師爺談到這話,他心裡頓時如同冰窖一般。
“師爺怕不是在說笑吧?雄震如今大勢已定,如仁義堂展望雄震必可直驅江湖!洋人?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在說這話的同時,徐元一直苦笑著搖頭,他說道:“萬般都是利!而今朝廷無望,所以才令江湖林立,他們為的什麼?不就是利字當頭?那洋人想要什麼?也不外乎是錢財!只要利害趨避,我覺得還是可行!”
“只怕到頭來他們虎狼之心不改,吃虧的還是江湖武林。”,聽著徐元說的倒也有些依據,只不過現在江湖中多半都有怎樣的野心還不清楚,楊嬰也顯得非常難受,“這件事你跟頭領說過嗎?”
“說起這件事就頭大,頭領到現在還沒明白洋人器物之利害,他說他在西域見過的那輛火車能不能弄到雄震來?”,徐元說著將那洋酒杯摔成破碎,兩手一叉腰悶悶不樂。
而後,楊嬰也沒了迴響,徐元大嘆道:“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雄震能鼎立江湖高點。”
今日月露酒樓的一番談話看似都將心底的東西搬上了酒桌,而更深切的卻要楊嬰費神,因為此刻他再也無法定義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好是壞。
要說他壞,他處處為雄震將來著想!
要說他好,可他處心積慮擺下的這頓酒席都已經冒犯了頭領的權威!
“師爺大恩雄震,楊某自愧不如,若是師爺真有心要仁義堂翻身做了江湖頭魁,楊某定鼎力支援!”
徐元看似面目平靜,卻在心裡大喜楊嬰此番話的傾倒。
他暗暗心裡想道:“循序漸進方可完全打消不義念頭,看來所費的功夫要一點兒一點兒慢慢吸收,直至這個內心慢熱的楊嬰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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