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懷義在出門的時候面色也顯得特別凝重,在關門而去的一剎那,他抬眼看了敬乾一眼。
往日,懷義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萬分的絕望之色,這回離開的時候那一眼,卻叫敬乾久久不安。
在秀才剛推門進去後,馬軍便親自迎上將秀才披袍解下。
然後將身前的火盆往前湊了湊,這才慢慢道開。
“你知道今天我為何叫你前來?”
突然的親切讓秀才又感覺到了從前,輕鬆地一笑,隨手從火盆邊撿起了烤熟的洋芋,“頭領這樣還有點讓人不習慣啊!”
因為久疏於這些老兄弟,當秀才帶有戲謔的話說出來時,馬軍也忽然有點失落,他接過秀才掰開的半個洋芋,哽咽了一下。
“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的可能不合乎我們兄弟本來的意圖,但也身處在了江湖中沒有辦法的事!”,解釋了自己的痛楚後,他輕輕咬下一口洋芋,大嘆一口氣,望著堂中牌匾,“作為頭領,有沒有必要清楚自己的兄弟?關於是非黑白,你說秀才,我該不該著重考量?”
看似是輕輕鬆鬆的話,可在秀才看來,幻想終究是幻想,那個曾親如手足的馬大已經不復存在,有的只是充滿心計的雄震頭領。
在此時,秀才也不再有任何想敘舊的意思,直言道:“頭領,你想問什麼就問吧,都是自家兄弟,哪裡有什麼說不開的。”
“嗯,還是當年的秀才!”,馬軍也聽出了秀才話裡的意思,他將吃了一口的洋芋又丟回了火盆中,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堂中領座方向走去,“我與仇鶯姑娘商量過了,我們都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還得有個定奪,這件事我想在臘月完成!”
“頭領的意思是?”
“仇鶯姑娘身出名門氣宗,可謂江湖正派,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來了。至於你和敬乾我還有些不放心,作為頭領,怎能我光想著自己?目前有沒有心儀的姑娘看上的,我可親自為你二人提親去?”
莫名其妙的,馬軍忽然說了這麼些話,倒讓秀才有些茫然無措,“頭領是雄震門面,自然眾兄弟也可期盼您與仇姑娘共結伉儷,可我嘛,到現在還沒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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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敬乾有吧?你不會不知道?”
突然,馬軍一閃身,眼中充滿詭異,冷笑著衝秀才猛地撲來問道。
原來說過來說過去,這還是因為馬敬乾與滿清格格的事。
雖然在知道馬敬乾與鐵玉兒的事後,秀才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料,可畢竟是過命的兄弟,怎能在這樣一終身大事上過多阻擾。
只不過這事情來得有夠突然,卻被馬軍聽得一些風聲,秀才煞時嚇得手頭的洋芋落了地,而後為了掩飾恐慌,連忙撿起洋芋,尷尬地笑道:“這洋芋太燙手了。”
“是啊,火裡撿出來的東西怎能不燙手?有時候一不小心吞下去還會燙了喉嚨!”
話音裡處處充滿了對敬乾與滿清格格暗許情愫的不滿,秀才連忙起身將熱氣騰騰的洋芋一口吞下,忿忿說道:“不…不燙口,秀才雖不知情為何物,但我知道,那是一種縱使讓人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得退讓的事!如果牽扯到江湖事,那更不可能!這是兩情相悅最乾淨最灑脫的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秀才再不能學著其他兄弟腳底抹油般的說辭,而馬軍在聽完秀才說出了這番話後也逐漸顯出怒容。
他直接將那段布條扔在了秀才面前,“慌什麼?原來秀才你也會慌?既然你都說出來了,那不妨看看這個!你敢公然與我妄言,且問你雄震大事我該作何向別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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