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多數人在被壓得忍氣吞聲之時終於盼到了一個可以站起來的機會。
徐元更加緊張午後的提議,因為馬軍這半天就壓根兒沒有說過要封師爺的話。
但事實證明,頭領終究是頭領,馬軍在將給與兄弟揚眉吐氣的機會間隙,痛飲下濃烈的一口酒,臉上裝作苦惱的樣子,抱頭犯起了難色。
“哎呀!這龍頭的事雖說是定了,可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封師爺也必在其中,想我雄震的兄弟們無一不是豪傑智囊,叫我這頭領如何作個抉擇啊?”
這一出讓眾人始料未及,就連事先已經參與商議的幾個人都有些茫然。
徐元更是差點將一口酒噴出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馬軍在封師爺一事上留下了這麼一個後手,可想此事分外難啊!
也真是納了悶了,正午在商議的時候,頭領私自相拜徐元師爺一事,這會兒更口沒提,難不成是變卦了?
這種吊著胃口卻遲遲沒有一個答案的問題教徐元在席間好不難受,但表面上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師爺,從來都是各大派各大幫的首腦級人物,要是一個輕率的決定,必然是將自個兒一手打下的江山毀於一旦。
看透了形形色色的門道,自以為對頭領心思瞭如指掌,可偏偏有幾次猶豫與決定中,讓徐元徹底失算。他此刻也不得不重視馬軍這個性情無定的頭領了。
與此同時,徐元心裡就如重擔所壓,每想起過往的事來,心頭都會為之一振,對馬軍慢慢有了幾分忌憚。
提也罷,不提也罷,只是自此往後如意的算盤就要打的精準了,不論敬乾與秀才作何妨,頭領必當重忠善待!
不過,馬軍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清醒的,才能這麼周全師爺一事?
他在之後又連續進了三碗酒,醉醺醺地點出角落裡的文盛安道:“文前輩處事恆久,藏在心底深處的卻是一番大的造化,可惜手掐得太緊不鬆弛半點,這可不行吶!”
意外點到了文盛安,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做什麼師爺,剛一點到的時候就露出了難堪的神色,還好馬軍不知何時歷練了識人的本事出來,將他心底看個透亮。
隨後,馬軍端起一碗酒恭敬地起身朝文盛安拜道:“晚輩說話直,望掌櫃別往心裡去!”
如此細膩善妥的舉動,別說是堂下眾兄弟,就連徐元都不禁在心中暗歎他的處事謹慎周到。
而後,他又將碗裡的酒上滿,望堂下四顧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邢叔庸身上。
“邢前輩道仁義大,屢次解困周全仁義堂諸位兄弟,這份俠心的面子上若拜仁兄為師爺,各位不會覺得過分吧?”
飄忽不定地抉擇裡,最撓心的就是徐元了,每當馬軍在點提時,他的心都快要涼透了,恨不得此刻馬軍直接將他送上二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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