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懷義出了手,因此這樁事情總讓懷義覺得徐元太取巧了,多次在半路上叮囑徐元不要與他搶了功勞。
但見姑娘依舊默默無聞,而他們的話與他們的神情流露,姑娘早已看透了。
兩個出入江湖的人,最為致命的就是在遙遠的西域碰見了一個說著流利中原話而不知。
快過了集市的時候,姑娘突然告訴二人,說是有些風寒,故此二人又忙活了半天,為姑娘購來些薄紗裹在臉龐。
可這樣一來,熱依扎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魅惑,不時地看看懷義又看看徐元,她似乎是要求什麼,也似乎是在逃避什麼。
這樣的感覺抓得二人心癢,也讓許久未沾染的感情世界慢慢有了溫熱。
走到集市東頭的卡吾力飯莊時,裡面飄來的飯菜香氣讓幾人停下了腳步。
懷義搶先從腰裡摸出幾個銅板,刻意在熱依扎面前吹噓道:“以前大魚大肉的吃慣了,這裡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了,可以湊合一頓了!”
話剛說完,徐元見是在姑娘面前落了下風,又從腰中掏出一些碎銀子嘆道:“白花花的銀子,要不是因為肚子餓得厲害,才不去這簡陋的飯莊去吃。”
轉眼,當他們二人搶著要在熱依扎面前賣弄自己的財物時,那熱依扎卻恐懼地盯著那家飯莊。
“熱依扎,你是不想去還是?”
“我…我害怕…”
剛從馬賊窩裡出來,興許是有些害怕外面的種種,他二人也沒將此放在心上,就往飯莊走去。
陣陣的酒的香氣撲鼻而來,懷義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為了保持著對姑娘的印象,他故意將袖子一甩大搖大擺衝在前頭。
店裡的掌櫃叫卡吾力,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聽鎮上的人說,這個卡吾力倒有些本事,因為在這條集市裡,只有他家的飯菜沒有放酒香。
也大抵是因為這些謠傳,使得二人誤以為這家店裡的掌櫃是多麼的和善,迎門進去往靠近櫃檯的地方一坐,就先使喚來堂倌兒送上一壺好酒。
他們看似是正經的要求卻讓堂倌兒當場懵圈,掛著好奇的神情湊上去問道:“客官,是要酒?”
行走江湖,哪家館子沒有個招子亮點的堂倌兒,可這裡卻不一樣。
懷義見堂倌兒愣頭愣腦,不耐煩地扇著手說道:“去去去,實在沒有那麼多的酒,就在酒裡兌些水也行!”
“客官,只怕讓您失望了,我們這家飯莊,沒有酒!”,堂倌兒從他們的樣貌就認出不是鎮上的人,和和氣氣將肩上的毛巾解下。
“沒有酒?那還開什麼飯莊?”,懷義當即大怒,哪個道口上會沒有個喝酒的買賣,不說是個飯莊,就連有些肉攤子上也可見得那麼幾壇。
外來的客人,堂倌兒也就沒放在心上,耐心又向二人將鎮上一絕,酒香的事講了一遍。
這麼一來,懷義卻不肯了,說是僅有這家店是可以吃的,怎麼沒有個酒也說不過去吧。
三番五次說了聽不進去,那堂倌兒漸漸有些怒容,但還是將怒火壓在肺腑裡,再次做了勸告。一來二去,二人便在堂裡就此事吵開了。
“誰呀?誰要酒?”
這個時候,那櫃檯後面一箇中年男子帶著一口蹩腳的中原話出來。
霎時那些看熱鬧的顧客立馬散開去了,徐元立馬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他將熱依扎堵在身後,生怕受了傷害。
懷義見此,兩手插著腰,理直氣壯地喊道:“你這店是怎麼經營的,堂倌兒比掏錢的牛氣,吃個飯沒有酒,還問也問不得!”
“我告訴他沒有酒了!”
懷義顯然是為了耍個威風故意胡攪蠻纏,可這一切卻被來人識破。
喜歡盲匪請大家收藏:()盲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