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乾?”
還沒到那廬堂前,便看到月影下一個拉長的身影,隨著輕聲叫喊,敬乾望著身影看了過去,原來是懷義。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們怎麼說?”
“頭領他們都睡了?”
“等你不來,他們都睡了!”
“那你怎麼還在這兒瞎晃悠?”
敬乾正是一句話戳中了懷義的心頭,懷義輕咳兩聲,說道:“我…我睡不著,想跟你說會兒話!”
敬乾覺得懷義今天晚上特別地反常,平常他也只是喜歡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些風涼話,也或是調侃調侃兄弟幾個。
“你怎麼突然有點讓我不習慣?”
“嗨,哪有什麼習不習慣的,我不經常都是這樣的嘛…”,說話間,幽冥的鬼卒還有幾個正巡邏往這邊走了,懷義降低了聲調,朝著敬乾揮一揮手,“走快點,回屋裡說,那邊有人來了!”
回到了淨泉廬東廂的廬堂後,懷義又回頭往外看了一眼,再輕輕將門合上,把那隨手的朴刀壓在枕頭下,返回桌上草草地灌了一口水。
這一系列的舉動,都不像是那個魯莽的懷義能做的事。
還有剛才在外頭時所說的話,好似他在藏著什麼想告訴敬乾,卻又刻意躲閃。
待坐定了後,懷義又是坐臥不安,跑過去輕輕推開門看了一眼,又回到座上。
“懷義,你沒必要瞞著我了,說吧,這裡沒別人!”,等到此刻,唯有敬乾自己才能將他欲言又止的反常舉動戳破。
“沒什麼了,敬乾!”,懷義不自然地笑了笑,就期間一個往視窗拋去的眼神,還是被敬乾給捕捉到了。
看那懷義吞吞吐吐好像瞞著什麼大事情,敬乾再也沒有耐心忍下去,直接沉著臉色狠拽住懷義的手腕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真沒什麼…”
“還是不說?”
“敬乾你就別問了好嗎?這事我怎麼跟你說,要是讓那半仙兒知道,報了頭領,以後那裡還有好日子過?”
敬乾的一再逼問下,懷義也將其中委屈道了出來。
他是個明白人,懷義的一席話裡分明透著一股子怨氣和諸多的無奈。
“不說你等我來幹嘛?是兄弟今天就把話說清楚,誰膽敢叫你不好過,我必讓他先不好過!”
雖然敬乾平時謙和風趣,可這個時候那雙眼睛就完全成了兩個人,懷義頓時嚇得汗毛樹立,慌里慌張再次向外看了一眼,幾乎是帶著哀求的口氣說道:“敬乾,說實話我也不想瞞著你,可你也知道,那徐元根本沒拿哥幾個是自己人,況且頭領一直為他撐腰,我說了,你可千萬要冷靜些,好嗎?”
“好!你就跟我說實話吧,這事只有你知我知!”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聽到又是關於徐元的種種,敬乾便立馬感知到了其中必有糾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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