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隨著這一聲叫喊,從那房中立馬衝出來了六七個人,皆個鑲紅斗篷,腳步輕盈,一手鐮骨叉在手。
為首那人看來是不想鬧得動靜太大,先教其他幾人收了刀兵,隨後示意將敬乾帶回了護衛閣。
等閣內燭火點燃後,敬乾這才看清了幾人,而最醒目不過的就是扔在門後的那面三角旗,用濃墨歪歪扭扭寫著“魂魄營旗”。
“爽靈猜測的沒錯,他們果真是派了探子!”
他們?難道說的就是…
只聽另一個應道:“吞賊最見不得這些汙穢的賊探了,要不直接幹掉他?”
“先別急!先問清楚了他到底是什麼人!”
那帶頭的人卸去身上重甲,面上一條恐怖的刀疤直從眼角劃到下巴。
他說話時的聲音帶著沙啞,慢慢蹲下身子到敬乾跟前,扯去敬乾頭上的布罩。
他拿火燭在敬乾面前照了照,打趣道:“哎喲!看那眉間還有造化痣,這麼一看倒還像個佛靈啊!”
那七八人一聽,往前一湊,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惜了,還這麼年輕怎麼也跟著攝魂師那狗賊!”
吞賊,爽靈,敬乾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就該是三魂七魄了。
透過身後的中堂桌,敬乾看到那裡竟然放著一塊攝魂師的墓牌,上面濃痰和著刺鼻的尿騷味。
原來他們對攝魂師的仇恨遠遠超出了所預料的。
藉著那人問起來由,敬乾立馬掙脫束縛的手臂站了起來罵道:“好啊,三魂七魄是吧?你們可真是條好狗,黃長老含冤而去,你等卻在這裡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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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頓罵,幾人頓時懵圈了,急忙由剛才的嬉笑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
“我就是中原來的客人,之前黃長老之死也是我向各位報的信!”
那幾人紛紛悔恨識錯了人,為首的當即抱拳致歉道:“在下就是三魂七魄令旗長茅列!”
然後他指向了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道:“這位是副旗長茅真,他是我堂弟!”
這倆兄弟雖然稱之為兄弟,可咋一看倒像個叔侄,明顯那茅真還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這茅列已是有年過四十的人了。
短暫的相識過後,卻見許久不說話的茅真倒是問起話來了。
“那想必你是知道黃長老是怎麼死的了?可你為何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找到這裡來?”
看著就是一群武學奇高的人,他們的行為舉止無不是在向敬乾炫耀自己的本領,而唯獨這個茅真卻生得體貌端正,心思縝密。
被這一問,敬乾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笑笑回道:“本就是我家大哥叫我前來找你們說明原因,可我不知該如何走,於是看到這裡的燭火忽而亮,忽而又滅,所以就過來看看!”
“那是我們的訊號,等下剩下的兄弟都會過來!”
茅真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後就繼續回到座位上翹起一直腿不停地削著手裡的木偶。
而那淡定的神色實在看不出是這個年紀應有的老辣。
可能是因為茅真的怠慢讓茅列有些難為情,他連忙看座上茶,嘀咕道:“年紀小,不太懂事,兄弟別見怪了!”
敬乾卻早已看透二人的差距,想來那請柬的注意也該是茅真出的,他暫且先壓在心底故意不說,等著茅列會不會有和盤托出自己計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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