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溝壑般的面頰上透著一股陰煞氣息,他聞得這聲召喚後,左右一看身旁無人,便左手搭在右肩禮道:“見過聖座!”
攝魂師感到莫名其妙,可當東都長老吞吞吐吐含糊不清時,他也便了解此人無非又是見著沒人來說些是非的。
攝魂師故意打了個哈欠,委婉推脫道:“大祭快了,長老年邁還是多加休養!”
“聖主且慢,老朽留在殿堂必然是有重事相告!”
雖然攝魂師無意去聽那些破爛事,可那東都長老仍然不肯離去。
現在每個人都經過黃泉一事搞得心裡不安穩,只怕是這老頭要說些他們的心裡話。
攝魂師本是有退意,卻還是留了下來,因為馬上面臨大祭,萬事萬物不能再有半點馬虎,問道:“長老是有何事相告?請直言!”
“大祭之時,歷代都有險象,地藏天佑方保得鏢局延續今日。而今老朽還有一個顧慮,中原人一向詭計多端,只怕是另有所圖。聖主,不妨先打發了那幾個中原來的客人,鏢局的事,我們鏢局自行解決可好?”
攝魂師正要想著法子藉助馬軍他們的手鏟除了三魂七魄,而東都長老突然一言像是醍醐灌頂,他立刻聯想到了黃泉的死,嘴裡嘟囔道:“莫非真中計了?”
長老抬頭的一刻,顯然已經看出攝魂師的慌亂,可他依舊裝作沒有看見,說道:“鏢局各職在不是非常時刻下,斷不可任意取代,如若聖主憂心,老朽這就打發他們離開!”
縱是神功蓋世,可對江湖是非瞭解非常之淺薄,眼下他只明白除掉三魂七魄才可以保住他在鏢局的地位,若想除掉三魂七魄,除非利用交易馬軍等人。
關鍵時刻的一些諫言,搞得攝魂師處於糾結中,他遲遲沒有下令給東都長老,而東都長老也從他無能的猶豫中看到了一敗塗地的結局。
“聖主要取大者,千萬莫貪眼前的榮耀,那樣只會功虧一簣!”
“我看那些中原人盡顯忠誠,他們也許只是需要錢,有沒有這種可能?”
到了這個時候,攝魂師已經徹底被權勢遮住了眼睛,他甚至抱著賭一賭的心態。
“世道亂象,唯有謹慎了,再看前幾次鐵戰三番妥協江湖幫派,足以看出江湖苗頭正在慢慢騰昇。幽冥鏢局作為一個只做人頭買賣的生意場,可以有效制衡江湖,可要是江湖幫派悟通了支使下的棋,聯手犯境,恐怕為時已晚!”
“你多慮了長老,鐵戰與鏢局也存在生意買賣,要是江湖有動靜,他還不第一個發來詔書?而且你看,他們來的就那麼幾個人,就算是我一人也可以滅殺了他們!”
“如此甚好,可聖主別忘了當初你假借支使名義與鐵戰做的生意,那鐵戰一再反悔。而今他心中也許有了別的企圖,那也說不定!江湖一旦聯手,他故作不知,從而借江湖之手滅了我等江湖之首!”
說起假借支使名義的事,那可是隻有押鏢鏢師才知道的事,而東都長老無意間提了出來,頓時惹得攝魂師羞憤難當。
一氣之下,他甩袖離殿而去,邊走邊說道:“我不管是鐵戰還是中原江湖,料他們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侵犯我鏢局聖地!此事暫且不提,若是真像你想的那樣,我儘可給足你眼福,給他們看看幽冥滅道功的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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