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乾說道:“我專門趕製了這幅圖,你可以看看!”
敬乾指著一處潦草的圈子繼續說道:“此去必定江湖路!一旦我們集結大批人馬犯境,必然會引起馮大帥的注意。這樣,我們先可以將幾位高手知會,隨後一起同往玉門關說服大帥,憑藉幾大江湖高手聯合,我看還是能解決掉幽冥鏢局的!”
馬軍頓時發愁,因為好多的江湖人都已經栽在了那群鬼的手裡,如今不趁著有這筆錢財廣招壯漢,可就失去了大好的時機。
思慮再三後,馮大帥,這倒成了阻擋的門檻,馬軍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江湖的事用江湖的手段來辦?這樣可以避免與大帥衝突?”
“不僅這樣,我們還可以有一個好處!”
“什麼好處?”
“借大帥的勢,用以牽制鐵戰和況鴻飛,換來許多時機將大城發展壯大!”
當頭一棒終於敲醒了馬軍,在這些年裡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兄弟能夠和睦。
可喜悅過後總是迎來沉思,馬軍早已將徐元的話刻在了心中,看著敬乾費心費力為大城著想,不免生出敬乾已有喧賓奪主的想法。
而後,他對於敬乾主張的事務牢牢記在心頭,故意說成是自己的想法,將這策計謀給徐元看。
“頭領,這真是一舉三得的計策啊!一來節省了錢財用以壯大城池,二來在江湖上也可以立下牌面,三來那大帥正是一道平衡枷鎖!”
在徐元這裡得到肯定後,馬軍才心安了下來。讓人不禁感觸,說話的分寸與良心相比,那唇舌的魅力往往佔據了馬軍所有的寄託。
就在準備出發的前一夜,難點卡在了護院,邢叔庸多番言語推辭,給出的所有理由讓馬軍非常痛心。
當馬軍將走天山,滅幽冥的計劃說出後,邢叔庸立刻推辭道:“頭領,你想想天山多遠啊!這來去多少時間,到那時候,開兒一個人我放心不下,您更是放心不下,對嗎?”
“要麼就讓邢開也跟著去,這樣我們大家才能更好地融入?”
邢叔庸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麼也不答應,最後馬軍只能失望地離開。
就在剛回了院子後,邢開立馬攜著兩個板斧出來叫嚷道:“父親為何不去?俠與幽冥自古是天敵,你這樣做是不是違背了俠的精神?”
“住口!”,又一巴掌狠狠拍在邢開臉上,他頓時留下了委屈的淚水,把板斧往地上一丟,轉身回了屋中。
天還沒亮,夜空中的圓月還在明懸。隨山莊幾大高手再次路過護院時,馬軍突然駐足在護院門下了馬,走到門前揚起了手指卻又不敢敲下去,他沒有任何理由再去請動這名武林人皆拜服的高手。
再三猶豫後,又擰頭上了馬,一聲喝令:“走!”
行程裡沉重而又乏味,所有人都心裡沒有底,這讓馬軍不經意間想起當初羅桑的豪賭。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作為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他再三拷問自己,走天山戰幽冥,到底是誰玩弄了誰,江湖的路能冷血到怎樣一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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