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真是糊塗,就算是文盛安拿了幾個紅薯又有何妨,比起築起城中商路,就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敬乾想著就來氣,呢喃著:“見到不一定知道,知道不一定是真的,真的你又如何去猜想?全是內心的戲碼太多!”
這些日子,最讓敬乾覺得重要的時刻就是大城商道能夠安然開闢的那一天,他早就謀劃好了重要的人選,而這其中,文盛安確實能夠獨挑大樑,就算再怎麼難,這回撞見了,必須得讓他跟著回去。
“文掌櫃貴庚?”
“怎麼問這?虛歲四十有六!”
“見過幾許江湖人?吃過多少愣頭虧?”
敬乾突然發問起一些不著邊際地問題,讓文盛安摸不著頭腦。幾聲吭氣中他答道:“真正的江湖人也就那麼幾個,而打著招牌不做人事的多了去了,要說吃過多少虧,我文某沒有數過,我怕嚇到我自己以後連大門都不敢出去!”
敬乾借題發揮,怒道:“我年幼你許多,剛入世闖蕩就栽了這麼多大跟頭,可該做還是得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來你文掌櫃能立下那麼大個票號並不是被一點點小虧嚇到了,我猜你是真為咱們夥子裡留心了!”
幾句話堵得文盛安心裡直髮慌,他也不曾想過,一個涉世至深的生意人卻在一個陌生的年輕江湖中找到了心安的感覺,而那些點點滴滴的過往,他都有保留。
看著文盛安躲閃的眼神,敬乾知道自己終於點中了文盛安的虛弱,便說道:“回來吧!那裡都是年輕人,許多事還得你們老前輩指教!你記得此事,也說明你把心放在那裡了!想想我這次絕境逢生,難不成出去要當著那麼多面殺了徐元討回公道?還是和你一塊窩在山中做個不問世事的爬蟲?”
相比起徐元對敬乾的陷害,文盛安一想,自己還沒算吃太大的虧,而且,在山莊那群年輕人中他也曾經找到過希望。
此時吞吞吐吐說道:“心傷了難救,讓我回去也可以,我是看在你和秀才他們的面子上,但誰要是覺得我真是為了偷些東西,那就別再談什麼道義!”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出那些話,可敬乾還是聽出來了他所在意的地方,只因在是非面前,馬軍選擇相信了謠言。而要此次勸說文盛安再回莊上,日後恐怕少不了與他們的矛盾,如果不能將此事解開,天行大道,恐是成了一個拖沓的笑話。
最為奇異的事情是,在幽靜的山洞裡,敬乾的傷卻好了大半,他回想自己在昏迷中所演練的一套養身之法,不正是蘭鳳郡裡撿到的那本書麼。
天色越來越暗,外面又是一場風雪,敬乾見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心卻為重建事宜牽上了繩索,為這件事,他足足想了三月。
文盛安雖說嘴上答應了,可每當敬乾說起莊裡的事後他都刻意迴避起來,說的多了敬乾也就感覺到了文盛安的心思與他們越來越遠。
這次真還得多謝遭遇了磨難,要不商路一開還真就成了麻煩,文盛安所熟記於心的生意要則,恐怕莊上無一個人能夠參透。
莫名間,敬乾心生出了一種質疑,莫非,是徐元早就想好了所有,他想要將喬家山的生意獨攬於一身?
喜歡盲匪請大家收藏:()盲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