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
馬軍同樣著急，他從堂上就看出了秀才有話要說，因此半夜無人的時候才來到秀才臥榻前。
“別頭領頭領的，私下裡咱們還是兄弟！”，馬軍手插袖口緩緩站起身來道：“你今天是想告訴我什麼？”
秀才長吁一口氣，蹙眉說道：“白天堂上有些話不好說，單看訊息走漏風聲咱們就得小心點。其次，我是懷疑傑布的目的！”
“傑布？他能有什麼目的？”，聽到此話馬軍大吃一驚。
秀才繼續說道：“雖然此人忠心不二，但他忠心的是羅桑，他讓草上飛過來，顯然是藉著送訊息的名聲來巡查一件事情！”
“什麼？”
秀才突然低下頭吞吞吐吐。
馬軍看出了意味，手一揮道：“這裡只有你我，凡是都講開了好，我心裡也有個底！”
“馬大，恐怕你接了印信的一些訊息也走漏了，只是現在他不知羅桑生死，因此不取險招，我看他是在懷疑你得來印信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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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點開了馬軍心中顧慮，今日那個草上飛雖然功法了得，意裡相助，可明顯沒有半點歸意，誰人不知草原人歷來心中只有一個主人。
馬軍點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有疑惑，只是沒想這麼多，秀才還是秀才！”
世道艱險，秀才此時回想起當初的誓言，竟是有苦難言，想要告出一些心裡的話，又怕損失了信心，遂苦笑道：“哪裡話！對了，敬乾這回事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以我對敬乾的瞭解，他有可能是為了接近格格。我們現在能做好的只有關緊這裡的一切，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行！”，馬軍一口應了，邊沉思道：“哦，秀才，有件事我想問你！”
好久都沒有看到馬軍這樣了，秀才自是有些莫名地疑頓，風一吹，縮緊了脖子道：“唉，這天冷的，說吧，說完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
“你相不相信鬼神？”
馬軍這話在秀才心裡的份量可不是一個荒唐問題。
他看著馬軍搖搖頭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一路走到今天，是好是壞，是真是假，遇到的還少嗎？”
馬軍噗嗤一笑，但顯然看出了秀才拘束，裝作無事擺擺手道：“哎，瞎扯瞎扯！早些睡吧！”
回身時，秀才想起剛才與馬軍說的話，會心一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說話都變得這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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