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棄城!”
此刻,喬連壽再也無心安座下去,手下接二連三來報,擾得他思緒混亂,抱頭獨自躲在拷問室裡痛哭。
發往幽冥鏢局支使的信報久久沒有迴音,喬連壽這才想起喬震幾番勸告過他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猜想事件的後果,他越想越覺得氣惱,抬頭時昏暗的燭臺都像是在嘲弄他,一滴一滴的蠟油跌落在鞋尖上。
到了黑夜時,河中的水流逐漸平息下來。等所有人都精疲力竭慢慢離開時,趁著夜色,幾人跟隨文盛安來到了一處暗道。
這裡正是巨流水源的大壩,從外面乍看還以為是一窩虎穴。
“你是怎麼找到的?”,懷義小心翼翼地伸腳探了一步驚呼道。
文盛安瞪了一眼懷義道:“別叫得這麼大聲,冬眠的虎更不好惹,關了閘就沒事了!”
秀才一怔,突然說道:“天殺的,他是在賭,差點把這麼多人的命都賭進去!”
“生意的最高境界就是放手一搏,你以為我是在賭就錯了,這才是開始!”,文盛安邊說邊打亮了一根火摺子。
“要不是你說這是開始,我都以為結束了,你還想要幹什麼?”,懷義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心想道:出入江湖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哪個生意人敢這麼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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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盛安忽然停住了腳步,搭起手指噓了一聲輕輕說道:“你們哪裡知道,別以為喬連壽癲狂紈絝,他在生意道上可比一般人要精明的多,我這一來,先是垮了他喬家山境內與境外的聯絡,繼而敗亡人心!”
“那要是他們都知道是你放了大壩水,你還怎麼解釋?”
文盛安咬咬嘴唇,嘆道:“我已經豁出去了,前天白日裡的一場噩夢警醒了我,我就想起了這樣一招!”
忽然馬軍呆立在了原地說道:“哎,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旨,比如說喬家山莊半腰的那塊日晷!”
“看在你是頭領的面子上我告訴你一句話,羅桑要不是那個水天司的傳說,我也不信他!”,懷義從一旁打趣道。
“水天司?”,元僧道一聽,呵呵一笑搖搖頭,一把搭在懷義肩上說道:“水天司裡不是魔頭,他們是江湖人!”
文盛安聽得不耐煩,一把拽過了秀才道:“等出了這裡再說,要緊的是先把水閘閉合!”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裡是大壩?”,秀才還是不放心,再次有了疑問。
文盛安默不作聲,把火摺子交給秀才,一把關上了水閘才說道:“他們只信神旨,落喬山北的水壩只是個空幌子,連喬震都不知道真正的水閘在哪裡!”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十天前的西楊子河上游水漲,我早就盤算好了這一招,連夜圍起了新水壩!”
敬乾聽得連連稱讚道:“果然是大生意人!”
文盛安略顯得憂傷,搖搖頭道:“若不是妻兒老小的大仇,我絕不會動這樣的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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