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上吃過了晌午,突然聽到了莊戶院那邊亂哄哄的,馬軍正覺得奇妙,門外懷義抱著一堆柴火扔在了門口說道:“莊戶院的好漢們剛剛都騎著馬下山了,也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動靜鬧大了,這不止是截了西域通商口,弄不好連自個兒都端了!”,門外敬乾與秀才二人正匆匆趕來。
馬軍還手中握著一根祭祖的香,不解地看著幾位道:“外面出了什麼事!”
敬乾抖去了身上的雪,將棉袍子脫下說道:“文盛安動手了!”
馬軍驚恐地道:“哎呀!他動手,這莊戶院的人是怎麼回事嘛!”
“莊戶院的人都去西楊子河邊了,文盛安開啟了落喬山北的大壩,沖垮了西楊子橋!”
馬軍頓時崩潰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道:“那可是喬家山的命根子,一旦沖垮了那道橋,城裡人進不去,外頭人進不來,他文盛安這是要關門打狗的意思嗎?”
幾個人在房間裡一籌莫展,馬軍心想,這回完了,一個喬連壽,硬是把一群人給載到了泥裡頭,敬乾出的餿主意擺明了是把文盛安惹急了。
他突然說道:“先不管了,帶我去橋邊看看到底是怎麼樣了!”
酒樓裡,文盛安將小工盛上來的溫酒一口抿下去,站在窗前推開了窗,自言自語道:“該是我教你生不如死了!”
小工又倒上了一碗酒說道:“掌櫃,您這碗已經是第七碗了…”
啪的一聲,文盛安痛快的將酒碗摔在地上,撩起衣襟一步跨開,一腳踢破了小工手裡的酒罈說道:“酒夠了,走,去橋邊看看!”
齊頭並進,文盛安早到於馬軍。
只見那河面上破開的冰碴被巨浪捲起數丈高,隨之而來的是眾人的呼喊:“六巷的大掌櫃來了!”
遠處,文盛安正帶著一個小工,將衣襟一卷就下了冰冷的沼澤,搶過一把鋤頭幾下挖開了一道路來。
“夥計們沒事吧?”
“酒樓掌櫃,這場大水來的莫名其妙沖斷了大橋,這以後喬家山城的生意還得指望這座大橋啊!”,其中一人說著就哭了起來。
“天要亡了喬家山,方才從河裡捲上來一塊大石板,上面寫著一些駭人的話!”
“是呀!那肯定是老天爺的指示了!”
聽到這裡,文盛安心知肚明。他先穩住了岸上的人,隨後又趕著去了那塊石板旁,看著石板上熟悉的文字,故作驚訝道:“‘喬壽位獸,道之大難’,看看,看看!老天爺都說城裡出了妖獸,這必是天譴吶!”
人群中,文盛安早已經安排了人進去,見文盛安開了口,便立馬應道:“喬壽?橋獸?這不正說得是喬掌櫃嗎?這…這…哦!原來天意都是如此了!”
岸上的人正議論紛紛,突然河中發出一聲巨響,回身一看,又是一股大浪劈頭蓋臉襲來,捲起了偌大一塊冰碴掉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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