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身子,文盛安頓步於酒樓門前凝神望著頭上的牌匾,那群人還在那裡扭作一團哄搶。
“掌櫃!掌櫃?”
小工叫了兩聲,文盛安才回過神,他眉心一鎖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上了閣樓。
小工不解地自問道:“這個月的工錢是不是拿得多了,掌櫃這麼不開心?”
閣樓裡,今天沒有一個客商來談生意,空蕩蕩的雅間,文盛安任意踢開了一扇門,一頭載就再也沒能挺起身來。
“莊上有人嗎?”
一聲高亢地聲音從大門口傳來,見裡頭依然沒有動靜,他又大喊一聲:“裡頭的人呢?”
他矇頭一想,不是早就打過招呼了嗎。
正躊躇時,大門吱咕一聲開啟,裡面一個禿了半邊頭的人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招手示意進去。
“兄弟呀,幾年不見了,你這身子都快要趕上老二家的馬了!”,剛進了門,徐元便笑呵呵走了出來,後頭跟著三五個壯實的青年。
“徐元兄說笑了,人我送來了,山西的生意最近也緊張,一年歇上三五天,全家人的嘴巴就要拴上籠頭。”
此時,後頭的馬車隨即而來,車簾子扯開了一條縫又立馬合上,只聽裡面一個嘶啞的聲音問道:“是盛安嗎?”
“我是這兒的當家。嫂子莫急,文掌櫃正在山下,我這便叫人下山!”,徐元身後的馬軍立馬應道。
徐元難堪地低下了頭,摸了摸後脊樑欲要開口時,好友眼神開始有些不屑道:“哦,原來家裡盼不來的浪子,在這兒打下手,嗯,我以為出了西口的都已經竄上馬頭了,告辭!”
說罷那人忿忿離開,心裡將徐元罵了幾萬遍,勞神勞力以為真坐上了西北一處的大拿,只不過是聽人調遣的兒孫。
看徐元臉色馬軍便已猜出一二,他必然是將那老友哄騙了來,這才賣了自己的面子,於是拍手鼓舞道:“徐元兄弟不必驚慌,此一計你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如果是為了我等的壯義,那你也是出了功勞的人!”
待徐元稍微有些緩和時,馬軍幾步走到了車駕前,掀開了車簾子道:“嫂子與文爺不必驚慌,我們不是山道的匪寇,文掌櫃日思夜想,就是想見到你們!”
此時車裡的人還抱有懷疑,小心地說道:“徐元是縣裡出了名的文痞,那你們…”
馬軍一聽,賊溜一笑,立馬賠禮說道:“老人家與嫂嫂儘可放心,若真是有意為難你們,那又何必等到現在!”
文夫人明得事理,這話倒也合情,可是心中總有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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